太子被紧急的送回了宫,整个太医院倾巢而出,皇后焦急的在寝殿外徘徊,许久之后,几名太医来到皇后面前,齐齐跪下,院首低头说:“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导致有些气血不足,外加后脑撞于柱上,才会昏厥,臣已经为太子施针,想必不用多久太子自会醒来。”皇后听了太医的话,按在胸口的手终于放了下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对太医说:“务必照料好太子,太子若出什么事,本宫唯你们试问。”“是,皇后娘娘请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皇后转身走进寝殿,太子妃正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太子,皇后走过去,看见太子虽睡着但眉头紧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太子妃状似无意的说道:“殿下平日里身子一向康健,太医每日请平安脉,也没有什么异样,今日竟会被吓成这样,实在是蹊跷。”皇后其实也已经开始怀疑,太子从小是有些娇生惯养,可他一个堂堂男子,不会因为香火燃了起来,就被吓得昏厥了过去,这必定是有人蓄意谋之,会是谁?几名皇子都已被禁足,有禁军看守,他们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就在皇后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外太监来报:“皇后娘娘,殿外有几名大臣求见?”皇后自然知晓他们是为何而来,如今太子昏厥,虽太医说无大碍,但那些臣子向来会仗着国不可一日无君说事,她作为皇后,今日势必要将他们压下,于是皇后理了理衣服,带着皇后的威严,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来到殿外,只见以镇国公和沈琮为首的一众官员齐齐的跪在地上,镇国公见皇后出来,面带忧虑的说:“老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虽是一国之后,可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重臣,她内心有些慌张,却强装镇定的说道:“各位大人,这是作甚?”“敢问娘娘太子现下如何?”“劳国公爷挂心了,太医已经瞧过了,说并无大碍。”“那就好,那就好。”“国公爷还有事?”“回皇后娘娘,今日祈福乃大事,却出了这样的纰漏,百姓们甚是担忧,臣请皇上出面,以安百姓们的心。”“国公爷难道不知皇上身体有恙?”“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臣今日带了妙手神医而来,还请娘娘恩准神医为皇上诊治。”“区区民间术士,怎能诊治皇上龙体,国公爷怕是忘了这皇室的规矩了吧?况且若让他诊治皇上,若出了什么事,这责国公爷怕是担不起吧!”皇后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这责我担。”只见安王匆匆而来,他走到大臣前面,对皇后躬身行礼说:“见过皇嫂,皇嫂,皇兄身子要紧,如今宫外都是群情激愤的百姓,望皇室能给他们一个说法,唯有皇兄出面才能平息民愤,皇嫂就恩准神医为皇兄诊治吧,臣弟愿为神医担保。”皇后没想到一向置身于事外的安王也会插上一脚,她有些措手不及,却还是知道,绝不能让妙手神医为皇上诊治,不然事情定会败露,于是坚定的说道:“皇上并无旨意让旁人为他诊治,因此本宫绝不可能擅自做主准一些不明来路的人打扰皇上,安王莫要为难本宫才是。”“那请皇嫂恩准,臣弟去探望皇兄,向皇兄请一道旨意。”“太医交代了,皇上需好生休养,不可过多操劳,今日之事若是让皇上知晓,本宫怕皇上会受到刺激,因此安王还是回吧。”“臣弟绝不会打扰皇兄休息,只是已有一月未见皇上了,臣弟甚是担忧,今日就是想亲眼瞧一瞧皇兄,望皇嫂恩准。”“此刻最要紧的是如何安抚外面百姓的心,安王作为皇上的兄弟,此时应当为皇上分忧,你又是皇室之人,由你出面,百姓自然也是会相信的,那就有劳安网了。”不得不说皇后就是皇后,没有两把刷子,又怎能在这皇后之位坐的这般稳当,连母家出事都没有连累到他,她这见招拆招,不但回绝了安王,还将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皇后转身欲回寝殿,镇国公与沈琮互看了一眼,沈琮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且慢”。:()梨花香,清浅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