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彼心抬起手肘撞开他,朝他翻了记白眼,而后埋头继续吃饭,不再搭理他。等她吃完饭,任凯风单手捞起她往床上一扔,欺身靠近她。
在他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江彼心冷着声线问他:“你每天都玩同样的把戏,不腻吗?”任凯风挑眉笑道:“怎么?嫌腻?看来你想玩真的?”话落,手伸向江彼心,这次却是去扯她松紧裤的绑带。
江彼心忙拍开他的手,眉头皱成一坨,呵斥道:“任凯风!你别太过分!”任凯风饶有兴致的瞥着江彼心紧张的模样,嘴角扬起玩味的笑:“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不是你觉得腻,想玩真的?嗯?”
话音刚落,江彼心裤腰绑带系着的结被他轻轻一拉,随即散开。江彼心瞪大双眼,吓得节节后退,一边抖着手把松紧带重新系好一边破口大骂:“滚开!禽兽!别碰我!”
“禽兽?”任凯风单手扣住江彼心双手举过头顶,饶有兴味的从上到下打量她,最后视线停留在她隆起的胸部,“骂我的话里又有新名词啦?”
江彼心眼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胸,胸腔内升腾起的怒火烧得更旺:“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任凯风薄唇微微勾着,细长手指停留在衣襟顶端第一颗扣子处:“你都骂我禽兽了,我不得禽兽一把才能担得起禽兽的骂名啊?”
江彼心不明白为什么任凯风那么热衷于上演这种戏码,虽然知道他不会来真的,可每当他活脱脱一个流氓样盯着她的时候,她还是不可抑制的害怕到极点,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本能想要阻止他,无比害怕他真的会有下一步动作。
就这样,两人一个故意下流的吓唬,一个害怕得不停的破口大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配合任凯风演完戏,江彼心精疲力尽,顾不上关注任凯风在干什么,倒头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临近傍晚,窗外风光大好,江彼心拉了把椅子坐在窗前,闲闲欣赏外面的海景。
直至夕阳完全消失在天际,天空由橘红转为灰色,江彼心才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任凯风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还没回来,服务生也还没送来晚饭。
倏忽间,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其中一个江彼心认得,是那天把她带上游轮的刀疤男,看到凶神恶煞的两人,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果然,下一秒,刀疤男恶狠狠开口道:“齐爷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话落,不给江彼心反抗的机会,摸出枪抵在她后腰处胁迫着她往外走。
江彼心被带到顶层甲板上,甲板上还是刚上游轮那一天看到的那伙人。
任凯风也在,指间夹着烟,正翘着二郎腿斜斜倚在沙发里悠闲的吞云吐雾。
看到江彼心,任凯风面上没有丝毫动容,无波无澜,吐出一口烟圈,把剩下的半截烟摁进烟灰缸里,掐灭。
江彼心带到,齐爷首先开口,眸光首先投向任凯风:“小凯啊,听说昨天你和邹寻为了这个丫头打了一架。”
任凯风没回答,不经意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齐爷侧头瞥了眼五叔和邹寻,又转回头对任凯风说道:“这丫头既然影响到了你和邹寻兄弟间的和睦了,你再喜欢,那也是不能留了。”
“可以啊,”任凯风看都没看江彼心一眼,一脸无所谓,“反正我也玩腻了,就听干爹的吧。”
听到这话,江彼心瞳孔蓦的缩紧,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任凯风。这一回,他竟然不救她。看来,他根本就还是那嗜血的毒贩,枉她先前还有那些疯狂的猜想,以为他是一个值得相信的好人。
“任凯风,你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畜生,”江彼心双眸直视任凯风,咒骂的话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齐爷听她这么骂任凯风,蹙眉不悦命令手下道:“堵上她的嘴!”手下闻言拿来黑胶布把江彼心的嘴贴了个严实,除了微弱的呜呜声,她再骂不出一个字。
齐爷这才满意,从腰间摸出黑洞洞的手枪递给任凯风:“小凯,动手吧。”任凯风接过枪,起身走到江彼心面前,漆黑深邃的桃花眼弯起,温润的笑意对上她满是恨意和绝望的双眸,枪口举起对准她胸膛的位置。
就在江彼心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开枪射杀她的时候,他却忽而收起枪。身后的众人不明所以的望着任凯风,齐爷疑惑问道:“小凯,你干什么?下不去手吗?”
任凯风转头对齐爷笑道:“干爹,这么漂亮的妞,让我开枪在她身上打个洞我还真有点儿下去去手。不如,把她丢到海里喂鱼。”
在这游轮上被丢到海里,游泳技术再好的人也是九死一生,想到这,齐爷应允了:“你看着办吧,反正这丫头不能留着。”
“好嘞。”任凯风应道,随后叫来手下:“高远!那条麻绳来!”
很快,手下送来一捆麻绳,扔在江彼心脚下。任凯风俯身捡起麻绳,扯起嘴角对江彼心说:“你也别怪爷,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这样吧,小爷我亲自送你上路,也不枉咱俩这几天的露水情分了。”
话落,把江彼心双手扣到身后,把她从上到下五花大绑绑了个扎扎实实,勒得她连喘气都困难。旋即,朝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手下收到指示,抬起江彼心把她从游轮上扔下去。齐爷、五叔、邹寻站在船舷旁亲眼看着江彼心被投进海里,纷纷满意的看向任凯风。
过后,齐爷拍了拍任凯风肩膀,语重心长道:“这才对嘛,小凯,女人如衣服,不能因为一个小丫头伤了我们和五叔之间的和气。”
任凯风抬眸和齐爷四目相对,唇角带笑:“干爹说的是。本来我也就是图个新鲜,没打算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