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把肃王笔架上的笔一根根摘下来,在手背上试着手感。
月娘说要化妆刷,这些都是狼毫做的,太硬了,不要。
嘴里道:“窥一斑知全豹,李驸马胆子如此之大,连让云家帮他养外室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想必在这之前肯定也经常偷鸡摸狗的不老实,他肯定还有别的女人。”
“清河公主想必也清楚,只不过为了皇家颜面,不声张罢了。”
肃王看着儿子糟蹋他的笔,心疼的脸直抽抽。
楼不弃试一支他就去抢救一支。
父子俩一个试一个抢。
肃王:“所以呢?”
楼不弃道:“今天我收拾李驸马,已经试出来清河公主的态度了。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制止,也是想借我的这把刀。”
肃王低头沉思,觉得事情有些难办。
楼不弃终于试到了一支合适的兔毫笔。
这支可以。
二话不说就把笔头给拔了下来。
手指一搓,就把那撮毛给搓散,铺开来看长短毛是怎么排列的。
这样他亲手给媳妇儿做笔的时候才有谱。
肃王心疼得。
那是他最喜欢的一支笔!
这大孝子!
楼不弃看清楚了毛笔的内部结构,心满意足,勾起了唇角看向父亲。
一双眼睛在烛火下如星河璀璨,直接把肃王想骂娘的话堵了回去。
“没关系,公主想要借刀,儿子也有刀可借。”
肃王:“谁?”
谁是那个倒霉蛋儿?
楼不弃跳下桌子大步往外走:“当然是我那好岳父啊。”
楼不弃一路想着怎么在不得罪清河公主的情况下收拾李驸马。
不知不觉中回了为功院。
推开房门,一双手却在他神思恍惚的时候猛的朝他的腰袭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