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奕迅速转身避了开去。
桑托的手就落了空。
眉毛一挑:“呵,这小子居然还练过。”
手再度伸出,这回抓到了洛洛的小衣领。
楼奕没能及时避开,就被桑托给扯开了洛洛的衣领,露出脖子上戴着的那枚紫竹牌。
当桑托目光瞥到这个紫竹牌,心头顿时大震。
“等等!”
雄鹰般的男人又如何
一步欺上前来,目光死死盯住这个一寸见方的小牌子。
他再熟悉不过。
是自己亲手打磨了送给公主的!颤声问道:“哪儿来的?”
目光仔仔细细一寸一寸描摹过洛洛的眉眼,越看越是心惊。
这五官、这轮廓,她……
“你,你叫什么名字?”
洛洛小胖手一把扯回自己的紫竹牌,小脑袋使劲别过去,一眼都不想看桑托:
“不告诉你!你是坏人!””
桑托脑子一阵晕眩,颤抖着道:“你是洛洛对不对?”
他知道清河公主有一个女儿,但他从来不敢奢望这孩子是他的。
他和公主只有过一次。
那次是他受了伤,和公主躲到山洞里面,他烧得浑身滚烫,几乎是半强迫的…
公主以为他是烧糊涂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清醒的,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卑劣的任由自己沉沦。
但他不认为那种情况下会生出孩子。
公主都不爱他,怎么肯为他生下孩子?
然而此刻,面对自己亲手雕刻的紫竹牌,面对活生生的与自己面貌极其相似的小人儿。
血浓于水的感情在他血脉中奔腾,嘶吼,冲击得他脑袋晕眩。
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热血冲动一发不可遏制。
这是他的女儿,他的!
公主为他生的!
桑托脸上肌肉抽搐,又想哭又想笑,眼底泛出水光来。
洛洛趴在楼奕的肩膀上,悄悄转过头,偷偷的瞄这个奇怪的坏人。
看了一眼就被桑托的样子给吓到了,赶紧又扭过头去。
拿脑袋上的小揪揪对着桑托。
楼奕也觉得这个人很古怪,抱着洛洛就往家丁的身后躲。
家丁们也赶紧上前来拦,隔开一道人墙,把桑托隔绝在外。
桑托眼看着楼奕就要抱着洛洛离开,急了。
大声叫道:“别走!”
楼奕脚步却更快了。
但他自己本身还是个小不点,怀里又抱个小肉坨坨,没有看见前面的路,被躺在地上耍赖的钱春花给绊了一下,差点就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