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郎中,我们小姐的身子如何了?”
吴郎中摇摇头,“小姐身子长年亏虚,而今又有寒气入体,怕要费些功夫,日后定要好生保养。”
“除了这些,小姐可还有别的病症?”
吴郎中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小姐可有先天不足之症?”
“先生确定?”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这倒不是,前段时间另一个郎中过来看过,说我们小姐已然康健了。”
老先生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坐在方桌前气鼓鼓的写着药方。
“不可能,你们找的什么庸医!以小姐的脉象,痴傻此生都不可能恢复了。”
春华心中悄悄松口气,面上却是震惊焦急,“难道我们小姐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
吴郎中叹口气,这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孩子啊,可他却无能为力。
“好生伺候着吧,幸而她是生在你们这种富庶之家,若是生在贫苦人家,恐怕都长不到这么大。”
“这是药方,一日三次,服用半个月后约莫风寒就能康复。”
“多谢先生,我领您去管家处领银两。”
春华将人领了出去,偏僻的院子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一个黑影小心翼翼的窜了进来,站在谢安之的床前久久不曾离去,“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秀终于等到了她最期望的结果,转身就吩咐春华,“既然这样,就派人好好照顾着吧,就算是要死也得等将军回来之后。”
春华笑得了然,“奴婢明白。”
快要到傍晚,谢安之才幽幽转醒,整个房间空无一人,可看着却有些眼熟,想必上一世自己也曾在这里短暂的呆过一段时间吧。
谢安之呆呆的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人端着药推开了房间的门。
她警惕的将被子拉到自己身前,谨慎的盯着门口的来人,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熟人。
“小姐,您醒了?”
老嬷嬷看着醒过来的她,激动的快要落下泪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苍老的手附上她的额头。
“小姐,您还有些低烧,将药喝下去之后可能就好了,老奴服侍您吃药,好吗?”
来人,正是谢安之儿时的乳母,秦嬷嬷。
谢安之轻轻点了点头,秦嬷嬷一滴泪就这样直直的砸在床边,“看样子小姐还认识老奴,是吗?”
没有秦嬷嬷久别重逢的欣喜,谢安之的脸上只是少了两分警惕,饶是这样,秦嬷嬷的心中已经足够欣慰了。
“小姐,这是之前郎中给您开的方子,老奴亲手熬的。您喝两口吧,不喝身子怎么能好啊。”
谢安之像是听懂了秦嬷嬷的话,小心的闻了闻后,才将药送进了嘴里。
秦嬷嬷一边看一边哭,“等会老奴去厨房偷些吃食过来,那些奴才简直不是人,您都这样了,连口像样的吃的都不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