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背对着他们的秦斐扬好似也感受到了不对劲。只不过他回过头,就只看见秦遇年钳制住宋祁的这幅场景。
秦斐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虽神经大条地吃了一惊,却依旧摸不清楚状况:“二哥?这是……?”
秦遇年对秦斐扬的询问仿若不闻,他用力地捏住宋祁细腻白皙的手腕,只是用沉沉的目光俯视着面前这个不长记性且欠调教的家伙。
今天下午才刚按住他的爪子将他狠狠地恐吓了一番,本以为他至少也会老实一阵子,没想到晚上就又原形毕露,跑出来做坏事了。
见秦遇年不说话,秦斐扬又将目光转向宋祁。此时的宋祁虽然被秦遇年抓住,但在距离上离秦斐扬还是特别近,仅仅只隔了两个台阶的距离。
秦斐扬后知后觉地有些嫌弃,后退了两步,率先向宋祁发难:“蠢货,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
宋祁虽然处于不利地位,但是嘴上从来不肯吃亏。他刚想阴阳秦斐扬两句,却又被秦遇年给打断了。
秦遇年嘴角扯出来一个凉薄的、在宋祁看起来甚至有些阴森的笑容,对秦斐扬说:“你忙你的,我找宋祁有点儿事。”
秦斐扬不明所以,他虽然不解,但听见秦遇年这样说,他只好点点头,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秦遇年见秦斐扬离开,不由分说地拉起宋祁就走,一直走到二楼走廊最东边的窗户下边方才停下脚步。
头顶的白炽灯映照在两人的头顶,秦遇年站在窗边,以一种睥睨的姿态审视着宋祁,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傲视和对眼前人的淡淡的厌烦。
“你刚才是想做什么?”
宋祁悄悄打量他的神色,依旧选择狡辩:“没想干什么呀。”
“没想干什么。”秦遇年嗤笑一声:“难道你真觉得我很好糊弄吗?”
“我都答应了母亲,让你跟着我去华盛。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秦遇年说到这里,手下的力道更重:“我上次就已经警告过你了。如果你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爪子,那我不介意帮你控制一下。”
宋祁闻言眼都睁大了,不是,法治社会啊,这家伙想干什么啊。他的危机意识不断扩大,开始不再顺从,使劲地挣扎起来。
但是他的细胳膊细腿,哪是秦遇年的对手。
宋祁挣扎不开,心下一阵哀嚎。肯定抓红了,这个死暴力狂。
系统在一旁干着急,开始给宋祁出馊主意:“宿主,这秦遇年是明显的吃软不吃硬,演他呀,快!装可怜,掉眼泪,先给他认个错再说。”
“这能行吗?”宋祁将信将疑。
系统道:“能行不能行的,你晚饭的时候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宋祁回忆起晚饭的时候。本来要拒绝让他进公司的秦遇年,在他的示弱装可怜的情况下,竟然真的改变了主意。
有戏啊!宋祁顿时眼中一亮,又开始了他的随地大小演。
宋祁睁着清澈的眸子仔细地听完秦遇年的话,似乎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般,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个低头的动作,更衬得露出的那截脖颈更是白的不像话,柔软的发顶在灯光的照耀下也泛着柔软的光圈。
此情此景,不知为何,秦遇年忽然有些失语,嘴角动了动,训斥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秦遇年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失神之下,他猛地松开对宋祁的钳制,甚至还略显慌张地后退了两步,和宋祁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宋祁没有料到秦遇年会忽然松开对他的束缚,身体丝毫防备之下踉跄了一下,手臂微微摆动,却不小心被手边的金属窗框划出来一道小口子。
“嘶~”
宋祁惊呼一声。这窗框看着挺新的,也没生锈,不知道需不需要打破伤风啊。补药啊,他才补药打针呢!
秦遇年见宋祁受伤,心下一惊,虽然心绪复杂,但还是冷着脸去拉宋祁的手:“受伤了?我看看。”
宋祁还在戏里面呢,明净的双眸噙着眼泪,要落不落的,可怜巴巴地望着秦遇年。
他将受了伤的手臂藏在身后,虽然看着整个人泫然欲泣,像是要碎掉了的样子,却还是倔强地不让秦遇年看他的伤口。
系统对宋祁演技的评价也很高:“不错不错,好一朵摇摇欲坠的破碎小白花。”
“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正在不清不楚地调情般地拉扯之时,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宋祁和秦遇年同时回过头看去。
不知何时,一个男人此刻正站在二楼的扶梯处。
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似乎是刚才才风尘仆仆地从公司赶回来,脸上带着一股难掩的倦色,身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上衣脱下来随手搭在臂弯上,金丝眼镜下,一双含情眼潋滟生辉,俊朗的五官更是无可挑剔。
系统提醒道:“这就是秦家的大少爷——秦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