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竡默默心想,有时候开窍就好像在一瞬间,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不继续吗?”
间隔的时间太长了太煎熬了,就算是帝国最严酷的训练,也没有这样让他难以忍受。
他好似诱哄似的,“继续吧,雄主。”
大概所有的军雌都是木讷的,那一刻他拼尽全力搜刮甜言蜜语,最后却道尽了直白,恍惚间回到了结婚的那个时候,眼前的少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背雌君守则了吗?”
那个时候,他没有。
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准备。
唯有一颗不知何处安放的心,在慌乱的风声中,涂抹着自己的痕迹。
少年没有动。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总觉得对方思虑过多,但伸出了手,却又不知道放在哪里。
最后,穿插的十指相扣,感受到彼此掌心的温度,他才恍惚间发觉,原来,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了对方。
像是在记忆深处——
在曾经的下雨天,激动地递出了伞给金色的小玫瑰,看着对方温和的眉眼,然后听到对方一句好似埋怨又带着甜意的话语:“你傻了吧,坐悬浮车还要伞?”
或是明明可以不带糖出门,还硬是要装包里许多,然后为难地拒绝对方继十次之后的第十一次要糖。
又像是在床头,明明心里喜欢地紧,却面无表情地翻开新的一页,念漂亮小玫瑰的《晚安故事集》……
然后被越听越精神的对方压在床上,偷走了第十二颗糖。
……
“你在走神,”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眉心,苏竡从往昔的记忆中回笼,不知怎地,第一句话却是:
“就那么喜欢吃糖吗?”
粲澈:……
粲澈:???
粲澈不可置信,猛地坐起,“我什么时候吃糖了!?”
反正那个幼稚的他不是他。
回神后,粲澈压住苏竡的身子,反客为主,却陡然被苏竡抚摸了头发。
温热的手覆盖在后脑勺,不知道泄气还是怎么,粲澈直接趴在苏竡的身上,任由对方担心自己掉下去而圈住腰部的手……和尾勾乱晃。
“干嘛呢。”
声音闷闷地,但粲澈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大概是人都眷念温暖,因为死要面子,他大了后就不怎么和粲兮何拥抱,但苏竡的怀抱不一样。
是名正言顺的。
这是他的雌君,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你没有被反抗军掳走,现在的我们,又是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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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粲澈和苏竡因为沉浸其中而没有注意的角落,冬方鸣铄蹙眉看着眼前一幕,而她身后,则挂着枋昔和唐子宇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