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会说话之后怎么看怎么奇怪。用“无法直视”来形容亚当再恰当不过了,木歌瞪着他看了会儿,发现亚当并不像从前那样为所欲为,反而对他的态度有了许多克制。这种克制让他十分不爽和不习惯。亚当依旧赤着脚,没鞋穿的“可怜”模样愣是被他演绎成了不食烟火的仙人。
强迫症的木歌此刻想着他足底脏兮兮的模样,到头来还不是让他洗!
“过来。”木歌把手伸向亚当。
亚当惊喜着看了他一眼,随即移走了目光,扭扭捏捏地像个害羞的小女孩。
木歌见他迟迟不伸爪,皱起眉头催道:“走不走啊?还赖在这儿等下一个监视器吗?”
亚当指甲上的洞穿的小飞行器还挂着没取下来,木歌想想也只有把他的指甲剪断,避免自己被亚当不小心抓伤。
被催促的大猫抬起手,慢悠悠地把爪放到了木歌的掌心里。
木歌忽然觉得他这动作怎么像极了清宫戏里的老佛爷抓太监胳膊。相同的长指甲,不一样的是他这个纯天然的,还坠着一颗金属球。
亚当偷偷看木歌一眼,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好像在说:我没犯错。
木歌心头光火,他按住他的时候好像没这么乖啊,这时候怎么这么多礼了?
“要背吗?”问出这句话之后木歌就后悔了,亚当好端端的背什么背。夜馆那个高度,负重爬楼的恐怖记忆再一次出现,提醒着他不要乱来。
幸好亚当并没有让他背的意思,而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夜馆的方向走。
“小离还好吗?”跟在亚当身后的木歌看上去有点儿被拖着走的意思,忽然想起了虹桥里“受伤”的小离。
“怎么不问我。”亚当背着的脸转了过来,看上去有些小情绪。
木歌脚没刹住,差些碰到对他嘴唇。平时绝对不会多想的普通人木歌,这时候没能移开自己的目光。近距离下亚当的脸看不到毛孔,和人类完全不同的特征让他显得更加好看。
“我不是见到你了吗。”木歌的嗓音显得有些机械:“你看着挺好的啊。”
“不好。”亚当的视线下移,停留在了木歌的嘴唇上。
呼吸带出的热度让木歌觉得有些热,他绷着神经推了亚当一下,示意他往前走。再这么下去,被亚当诱惑是迟早的事。
“谁让你把an弄伤了呢。”木歌到现在不知an的死活,没人给他确切的消息。
亚当好像没有听到说话一样,只是抓着木歌的手腕往前走着。去夜馆的这条路木歌同他走过,需要经过一次月馆,不出意外an应该还在那个地方。
木歌不知不觉地有些紧张,不知是在担心亚当还是在担心an。
“你能让我留下来吗?我只是……进来的门票不是永久的。”木歌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又蠢又被动,他这样问法,亚当会不会认为他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