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过很多遍,不过真人在跟前的时候木歌发现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对着亚当不会发声了。亚当歪着脑袋看了会儿他,往木歌的脸上一凑,距离更近了些。
木歌僵直地躺着,越是想要说些什么越发不出声音来,直到听着亚当淡淡地说了一句:“木歌不行啊。”
长怕不如短怕
侮辱一个男人的方法有很多,其中说他“不行”绝对是其中一种。亚当一张明艳的脸凑在跟前,木歌不知不觉就想歪了,喉咙总算打了开来:你说谁不行?”
亚当的声音有些兴奋,笑着答:“你不行。”
“…………”木歌思考着给他点颜色看看,刚尝试着起身就被亚当毫不留情地按下肩膀。
“我一次就上来了,你不服?”亚当瞧了一眼玻璃墙,颇不以为意地伸出手,曲起指节刮了刮木歌的脸。
木歌被他按着“调戏”,心里说不出的奇怪。
“让我起来。”
“不让。”亚当手肘压在木歌肩上,撑着脑袋注视他,边看边用指甲拨他的头发。
木歌被这种暧昧气氛弄得浑身发紧,喉咙的声调也变低了:“你就不怕有人看到。”
“我就是要他们看到。”亚当说着将手指滑到了木歌的颈上,低垂的眸子带着欣赏与渴望。
木歌吃了一惊,极快地伸出手来迅速盖住了亚当的眼和额头:“想做什么,不是又想咬人吧?”亚当前一次咬他的伤口才好,他绝不让他得逞第二次。
亚当粉色薄唇往下一撇,摇了摇脑袋想摆脱木歌的手:“多少人想,就你不要。不过看在你主动回来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木歌听得好气又好笑,把亚当往外推了推:“行了你,我只是来看看我走了你习不习惯。”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你的翅膀给我摸一摸。”
亚当伸出手要拉木歌挡住眼的手,木歌怕他指甲伤到脸,先行挪开了。亚当把头一低,琉璃色的眼瞳就快和木歌的眼碰上,睫毛扫在了他上眼睑:“你先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走。”
“…………”被亚当逼着承诺的木歌在心里给出了答案,嘴巴上却没给亚当什么便宜:“那得看你听不听话。”
亚当近距离看了他一会儿,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情不愿的低哼。
“出去几天想不想我?”
和亚当的傲娇和直白比起来,木歌算得上十分含蓄,答道:“一点点吧。”
“那不给你摸了。”亚当似乎对他的答案不满意,眼眸一眯,给出了个木歌无法接受的答案。
花姐的声音忽然通过广播传了出来:“因为亚当回馆的关系,今天的见面会到此结束。大家沿玻璃回廊往前走,会顺利到达虹桥出口。”
饶是木歌离人群已经足够远,依旧听到了不小的骚乱声,人群中有人不断高声喊着亚当,还有不少的人在哭叫叹气。要是他花了九百万,得到这么短短的看一眼亚当的时间,那他估计也会暴躁的。木歌不知道亚当的粉丝里有没有人和他一样去买高价票,可眼前这个吉祥物显然没有什么“营业”的概念,完全没有去服务粉丝的意思。
“请大家理解馆方的安排,在一小时内撤离场馆。”花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事非常遗憾,为表歉意,我们在馆外给各位准备了明光酒店的代餐券,有效期一个月,请大家在出馆后的两小时内领取。”
明光是北辰财阀旗下的五星级酒店,虹桥能拿出这样的补偿方案也算非常得体,毕竟亚当的见面会馆方是免费提供。
木歌思索着虹桥有没有可能私自出票的可能。如果馆方有黄牛,那这一波圈钱可赚翻了。
亚当抬起头,看了前边的玻璃走廊一眼,又将注意力转回木歌身上:“我们被发现了。”
“啊?”木歌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却听见不知哪儿传来了一阵嗡嗡声,这声音由远及近,到了跟前木歌才发现,那是一个乒乓球样的微型飞械,除了高速转动的两副旋翼,正中还搭载了一个袖珍摄像头:圆形的摄像孔此时正居高临下地对着他和亚当。
木歌顿时有了几分不自在,他遮脸的口罩早在他爬墙的时候摘掉了,现在又被亚当压着,维持着一个“他不能违抗”的弱势姿势。他明明有一个可以暴揍街头小混混的强健体质,却轻而易举地被身上这个“美人”弄得动弹不得。
老脸都丢光了。
亚当忽然放开木歌,翻转了身体。纤细的美丽生物站直了也没有普通男人的压迫感,是个让木歌非常困惑的地方。亚当两腿一前一后错开,膝盖微微弯曲,突然从玻璃墙上弹了起来。
这种惊人的弹跳力比木歌在篮球场上看到的还要夸张,亚当跳起了一倍多他身高的距离,足足的两米多高。加上他原本的身高和臂展,轻易地将飞械抓了下来。
木歌不自觉地吹了声口哨。亚当落在玻璃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木歌有些担心他砸烂玻璃,可观察了一下发现他站立的玻璃完好无损。
亚当向木歌伸出手,指甲上插着刚刚还在空中飞的小型摄像机。
“捉下来了。”亚当的表情有些得意,仿佛在跟木歌炫耀。
木歌坐起身,扣住他指甲上的损毁机械,试图将这个可怜虫拔下来。亚当的跳跃能力不如猫科动物,但在木歌的人类的视角看是相当恐怖了。难怪刚才嘲笑他说不行……玻璃墙这个高度,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高门槛”吧。
木歌用力拔也没能把报废的小玩意从亚当的指甲上抠下来,反而被亚当拉得站起了身。玻璃墙的高度加上两人的身高,让他们清楚地看到了远处向前移动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