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这样的话……就要定死了。”卫宵道。不然日后二皇子少不得要反咬一口。“此番孤差点送命,便是冤枉了谁,又如何?”舒乘风淡淡的。卫宵应了一声,心里有数了。下午时候,上官霸与卫宵一起出现在了二皇子府。上官霸头都大了,可事情到了这步,查不出来他这乌纱摘了还是轻的,怕是京城也呆不住。所以也只能来了。反正拿的只是二皇子的侍从,并不是他本人。二皇子自然不肯,可纵然府里有几个侍卫,这时候谁敢与禁军动手?那不是明着说自己造反了?所以只能看着二皇子跟前的四个内侍,三个侍女以及两个侍卫都被带走了。舒凌风此时方觉得不妙,可他已经被困住了。宫中的丽贤妃与外头也没有联系,并不知道如今事情如何。他们纵然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可这时候,宫中有皇后,宫外有太子,联手屏蔽了他们的联系。果然这回的九个人被带去刑部大牢滚过一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这一次的截杀,自然是二皇子做的。不止这一次,还有以前的几次,甚至涉及丽贤妃。但是孟海疆那一次,却不是二皇子。挖深了一点,那孟江河贿赂,以及长公主的联合,什么都瞒不住。孟江河父子四人成功下狱。此时,证据确凿,不说别的,光说截杀太子这件事,二皇子就洗不清了。证据确凿,舒乘风次日里就把这些人的供状直接在早朝时候公布出来了。这一回,就算是一直支持二皇子的人,都不敢公然说出辩驳的话。截杀太子,罪同谋逆。或许二皇子不会死,可他的党羽,都活不成。那些只是支持的官员们,或许不算完全的党羽,此时还有谁会不开眼的去力挺呢?早朝后,舒乘风将这些递进了北宸殿。也是巧合,正好今日侍疾的,又是丽贤妃。舒中敬今日眼睛更好些,勉强看得清楚了。看完之后,久久不语。丽贤妃心跳的如同擂鼓一般,情不自禁伸手拿来看了一会。“不,这不是真的,凌风怎么会怎么会刺杀太子,他一向……一向尊重太子……”“你养的好儿子。”丽贤妃这一开口,似乎叫舒中敬有了发泄的渠道。事已至此,舒凌风是定然保不住了。既然保不住了,就要有人承担后果。丽贤妃自然就是那个教子不善的母亲。这是舒中敬的想法。丽贤妃也顾不得心寒,只想着救她儿子:“陛下,这不可能,定是那群侍卫和内侍受不住刑罚胡乱攀咬,凌风不可能害太子的!”“太子殿下,凌风是你二哥,那是你二哥,你怎么能冤枉他?他不可能害你的。定是有误会。”丽贤妃不顾形象的跪着。可舒乘风面色都没有变一下,更是不会说什么。许久,这殿中只有丽贤妃的哭求。“按规矩办吧。”舒中敬道。“是。”舒乘风应了就要走。“不!你不能走!你们要如何处置我的儿子?”丽贤妃尖叫了一声要去抓舒乘风,却没抓住。舒乘风往前走了一步:“扶着丽贤妃,她今日这样,不适合侍疾了,换人吧。”说罢,就出了北宸殿。不管身后,丽贤妃如何哭叫,都不会令舒乘风停下脚步。他甚至不屑给她只言片语。而此时的舒中敬,想的甚至不是平衡之术,而是……眼前的危机。杀人什么时候,太子成长至此?便也是这一夜,二皇子被送进了宗正寺。便也是这一夜,京畿之地驻军连夜进京。当上官霸知道的时候,整个京城内外已经戒严了。京畿之地驻军将军许将军带着一万精兵进城,直扑宫门。上官霸死死握着剑:“这是要造反么?”舒乘风一身玄色的龙袍,外头套着同时的斗篷,站在那,如松柏挺立:“陛下重病,太子遇刺。上官大人这个禁军头领,做的实在不怎么样。孤乃大衍储君,此时正该是孤出力的时候。许大人进京,只为护卫陛下与孤。”“太子殿下!就算是要护卫,直扑宫门,臣也不能接受,臣今日便是战死,也不会妥协。”上官霸道。“上官大人倒也有些气节。放心,孤是太子,本就是下一个陛下,又何必造反”舒乘风冷笑:“只不过,许将军的兵马,暂时不会离京。也不进宫。孤只是不想死罢了。”上官霸一时无话,心里却也狠狠的咯登了一下。许将军笑呵呵的:“上官大人不要紧张,我就是进京保护保护陛下和太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