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气的伏在桌上喘息。眼前更是冒金星。“陛下息怒陛下身子要紧啊!您如今不能动怒啊。”向宏忙劝道。“你,你去!你去拦住他们,先不要叫他们查了。”舒中敬道。“陛下,这怕是不行。今日早上,殿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这事扯开,如今怕是满朝都知道了,拦不住了。”向宏道。向宏也苦,一早上那会,殿下带着重伤都要查,那时候多少眼睛看着?后头的事,又怎么瞒得住?刺客都被押在刑部,如今刑部所有人,还有提刑按察使司衙门,以及大理寺,宗正寺的人都在刑部候着。如何瞒得住?“混账,无用的东西!朕是皇帝,难道还不能做主了?去传旨!”舒中敬挣扎起来。“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如今满朝上下都知道,若是这时候非要保住二殿下……损的可是您的颜面和威严啊。外头南安王本就……如今您不能护着他了。”向宏跪下道。舒中敬深呼吸了好几口,却还是一头向下栽倒在地。向宏大惊,忙扶着人叫人进来。不过半个时辰,皇后就赶来了。皇后看着太医诊脉,看着龙床上的人,心里说不出的茫然。这就是曾经她爱的深沉的夫君?他也不算老啊,怎么如今这样沧桑了起来?不过半年还不到,怎么就……这样了?另一头,舒乘风出宫就直奔刑部。他一来,这案子就开始审。而与此同时,他直接下令叫上官霸将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的府邸围着。刚回府的二皇子舒凌风大怒:“本王是陛下亲封的谦王!本王是皇子,就算是是太子也不能囚禁本王!你们真是反了。”门口都是巡城衙门和禁军的人。禁军本该只属于皇帝,可今日出了这样的大事,上官霸不能不听太子指挥。毕竟禁军的责任就是护卫皇宫,严格说,是护卫皇家的人。陛下是必须要服从的,太子是储君,他岂能不听?可皇子亲王们,是指挥不动的。所以门口的小统领只说职责所在,就不肯多言了。气坏了的二皇子狠狠踹了那人一脚,却也依旧出不去。相对,三皇子和七皇子就安分多了,这一次毕竟他们没做什么。不过面上安分,并不代表内心安分。三皇子心虚的很。毕竟南安王与他的关系还在这里,如今就连父皇都不见他了。相反七皇子虽然内心一直有想法,也做了一些事,可还没来得及做的更深,倒还能稳住。刑部,这一审就是一夜。舒乘风就在椅子上假寐,毕竟浑身伤还发烧,他也是撑不住。凌晨的时候,那些刺客该交代的就交代了。自然没能供出二皇子。二皇子不会蠢到与他们直接见面,可供出来的人,却是二皇子的侍卫。舒乘风也撑不住了,起身:“孤实在是身子不适,想来需要一日。今日早朝,父皇也不能上。就免了吧。传话给尚书省,有事按照规矩办就是了。前方战事不可耽误,要什么都要先送到。倘或有不合理之处,就来问孤。”众人忙应了,送他出了刑部。马车就在那候着,卫宵还不能回去,他要全程跟着去抓人。刘公公昨夜也是在后头靠着柱子歇息,此时马车是府中长史孟纵英亲自来接。孟纵英是皇后的人,不过他很聪明,知道殿下并不喜欢皇后处处插手。后来就挂着职却疏远了。可聪明人能干,舒乘风就不会不用他。面上是疏远了,似乎接触不到他跟前的事,于是天长日久,皇后也放弃了他。可暗地里,他却替太子做了很多事,俨然也是心腹了。“殿下,您上车吧。臣在车里铺了厚厚的垫子。”孟纵英扶着他。安排舒乘风嗯了一声上车。在车里就交代了:“回去后告诉后院一声,就说孤无事,这几日就不去了。”刘公公应了。回府后,舒乘风先去看了丁敏和云及,两个人都是差一点就死了。尤其是云及,因为拚死护着舒乘风,后背那一箭有些伤了肺部,还好没扎穿,只是擦边了。不然他就算是侥幸不死,也活不了几年。舒乘风又去看了另外两个重伤的,其中一个浑身烧的火炭似得,府医正在这里照顾着。舒乘风安抚过了他们,才终于安心的躺着去了。木嬷嬷是太子的其中一个奶娘,也是太子如今唯一留在府中的一个。概因她最是寡言,从不多话。因丧夫,基本上就是府里养着的一个闲人。她也没生出想走的心思,可在府里也存在感低,并不多事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