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右脚。右肩。”雁南归从善如流:“我这也不好找什么刀子,栓子你去找一把剪刀来。”栓子应了,就去找。做针线的剪刀虽然不大,但是也是尖锐的。肖良媛怒骂,雁南归理都不理。她又吩咐:“找根棍子来,这肩膀会撞人就好好给我打。”蝉衣一摆手,小丫头就去找来了。栓子动手,他力气大些。“给我照着肩膀抽,不用太多,三十下就好,劝你不要躲,抽脸上我是不管的。”孟拉珠也不是听不懂,她只是不会说中原话,此时又是怕又是怒,对着门口使劲叫唤。可惜那三个婆子门神似得,肖氏根本进不来。栓子举起棍子就开始抽,他真是不遗余力,恨死这肖良媛了。什么东西,一进府就开始找茬,什么东西啊?第一棍子就抽偏了,因为孟拉珠躲了。于是就抽在十分不可名状的部位。这可比抽到肩膀更刺激,孟拉珠这一下就直翻白眼。栓子也不含糊,又对着肩膀抽,孟拉珠还没回神,就接连收了好几下。她真是不敢躲开了,她以为第一下也是故意的。疼的额头冒汗。门口肖良媛已经骂累了,甚至如今已经招来了旁人。住的也不远的张承徽此时也过来了,不过她是远远的看着,一个也惹不起。三十下抽完了,栓子也热出一身汗来。雁南归看着趴在地上的人笑了笑:“何必呢?”孟拉珠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只是哭。雁南归从丫头手里接了剪刀:“我的丫头好欺负吧?”她捏着孟拉珠的下巴:“以前你们家主子叫公主,你们没少仗着这个欺负人吧?你们主子打听了那么多的事,怎么就不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公主呢?嗯?”孟拉珠吓得直哆嗦,呜呜呜的叫着。雁南归笑了笑:“脚会踩人,就不能不打对不对?”孟拉珠吓得只往后缩脚。雁南归淡淡的:“栓子,三十下。”栓子哎了一声就对着脚抽下去。第一下抽空了,她躲得快,可毕竟被绑着呢,栓子也不管她躲开,反正躲开就再来一下。费了些功夫,但是三十下还是打完了。棍子抽到也不见得能打断骨头,但是这右脚怕是伤的不轻。趁着孟拉珠大喘气的时候,雁南归猛然举起剪刀,对着她放在地上的左手掌心刺进去。孟拉珠带着破布都尖叫出声,门口的肖良媛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剪刀不算长,可力透手背还是做到了。疼的孟拉珠举起手。此时,雁南归将她嘴里的破布抽出来:“感觉如何?”孟拉珠此时哪里还敢叫骂,疼的浑身哆嗦,浑身的汗水混着地上滚的土,缩着身子颤抖。甚至用十分不标准的中原话说:“不敢了……”雁南归笑了笑,拔出剪刀,惹的她又尖叫了一声。雁南归将剪刀在她身上衣裳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你看,何必呢?大过节的,非要找不痛快。哎,多好的日子啊,你瞧这月色,做点什么不好呢?非要见血。”孟拉珠直往后缩,拚命摇头,害怕的无以复加。门口的肖良媛方才起就不说话了,没走,只是站在那看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张承徽更是害怕的扶住丫头的手。雁南归笑了笑:“怎么肖良媛和张承徽是来陪我赏月的?”张承徽忙道:“妾……妾是听到……听到动静以为怎么了就来看看,打搅雁良媛了。”“无妨。”“雁南归,你真是好狠心!我定要告诉殿下你的狠毒!今日的事,你休想瞒住。”肖良媛此时终于开口。“呀,肖妹妹这样小气啊?还不是你的丫头先欺负我的人?”雁南归笑盈盈的:“我教训个奴婢罢了,想来殿下不会在意的。”“你就是仗着你父亲和哥哥!”肖良媛怒道:“你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你凭什么?”“哎,动不动就拿这个说事情,我不能生,我仗着我爹和我哥,但我活的舒服啊。你会生,可你有机会吗?”雁南归摇摇头:“把这个丫头丢出去。”栓子过来拉着孟拉珠就往外走。此时孟拉珠自然配合,赶紧滚吧,留下能在这里。肖良媛此时又是急又是怒,哪里肯罢休,倒是不看丫头的死活,气的直接走了。直奔正院,找太子妃去了。雁南归在丫头伺候下洗了手,也不着急睡觉了。只等着正院来不来人。门口那孟拉珠也被扶着回去了,她那右脚根本不能落地,可能那是浑身伤最重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