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乘风应了一声,想了想:“知道了。”“殿下真好。”雁南归笑道。舒乘风笑了笑:“棠儿求了,自然不能做不好是不是?只是……孤也替你做了,却要怎么报答呢?”“殿下好无趣。这等事能拿来报答?那床笫之间的事,难道不该是水到渠成干柴烈火?抱着什么目的去还有意思?殿下总问这个。我为讨好你,跟我贪图殿下美色去做,能一样?”舒乘风……他是万万想不到能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于是无话可说,甚至有点尴尬。“瞧殿下这头发,想来是昨天洗了的?妾给您梳头。”说着就手快的把舒乘风的发簪拔了。舒乘风还没来得及阻拦,另一只手就将他的盘龙发冠也拿下来。一头长发就这么散了下来。黑中泛金的长发中,透着一张有点无奈又危险的脸。雁南归抱着就亲了一大口,然后开始开心的理头发。舒乘风这几日也确实累了,所以由着她折腾,自己靠着软椅也开始养神。虽然天气不好,但是两个人腻歪在一起,倒是只有暖和的份儿。瞎腻歪下时间也过得很快,不多时就该是摆膳的时候了。雁南归意犹未尽的将他的头发梳好,洗了手。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今天的活动了。午膳看着就香,必须多吃点。处境天气这样不好,膳食也来的慢。主要是奴婢们也担心路上洒了什么的,好几个小内侍一起抬着盒子过来的。正院里,太子妃今日一早起就不舒服,小肚子惴惴,所以也没心情关心太子去了哪里。只叫人去请了太医来。胡太医今日在宫里当值,倒是来不了。来的是黄太医,也算是常来的。顶着雪来,稍微整理了一下就给太子妃请脉。太子妃坐直些,黄太医给她请脉。良久后,黄太医收回手:“太子妃娘娘这是有些动了胎气了。要好生静养,臣先开一副药,或者……有先前太医开的药方子,臣看看,若是不需要改动就不改动了。”太子妃摆手,素锦就把之前胡太医开的方子拿过来。黄太医看过之后点头:“此方详尽,臣就不做改动。太子妃娘娘照着吃。千万注意静养就是了。”太子妃蹙眉:“我不曾有什么活动,如何会动了胎气?你们只说静养,不说为什么会这样?”太子妃此时很是烦躁。黄太医比胡太医会说话。忙不迭解释:“一来是太子妃娘娘上一次小产身子还没养好。二来,您是太子妃,这府中多少事?殚精竭虑的结果。今年天气又冷,少不得人不舒服些。想来过了冬天就好了。”太子妃点头:“那你依你的,先服药吧。”黄太医应了一声,领赏走了。至于心里怎么想的,他是不说的。反正药方子也是胡太医的药方子。这些皇族的女子啊,他接触太多了。越是尊贵,越是锦绣堆里的,怀个孩子就越是艰难。太子妃这样,一种丫头婆子围着她,偏生孩子这么艰难。也真是没法子的事。像那种普通人家的妇人,才不会有这些顾虑呢。有心算无心,永远是最可怕也最直接的。太子妃也如此。她一心放着外部,就连宁家,这一回也被她防备的水泄不通,可偏身边有了问题,也是一样躲不过的。而且更是可怕,如今没有一个人怀疑自己身边的问题。只当太子妃就是身子没养好。其实也差不多有一年,怎么就能养不好至此?可说的人多了,你也就信了。不信也得信了。太子妃越发注重起养身来,轻易不肯操心,不肯管事了。今年是腊月初一的时候,太子去了京畿之地的军营。这一走,也要个五六日,要回来过腊八的。府中众人送他到府外也就是了,太子妃穿的多,面色倒也没叫人看出什么。想必是上了妆的缘故。雁南归不远不近的看了一眼,她也不是很关心。太子妃生不生的,与她也没什么相干。可就这一点活动量,到了晚上的时候,太子妃就又见了红。急吼吼的叫了太医来。这想瞒着其实已经不成了,府中大部分已经踹测了个大概了。可如今她也顾不得这些,只想着能保住孩子。胡太医一看这情形,其实心里就有数了,只是尽力保胎。这还不到三个月的肚子,见了两次红了。这怎么保得住……可他知道,这话说不得。哪怕最后生出来的不像样子呢,也得叫她尽量保住。只能下了些猛药,叫太子妃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