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怕的。“臣妾没有,是臣妾无能。还要劳驾太子殿下处置。”太子妃低头。“既然是这样,此时就此结束,府中若是还有人敢提起,就一律赶出去。”舒乘风摆手:“你们都回去吧,孤与太子妃有话说。”他这样的表情态度,便是叶良娣也不敢歪缠。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众人走后,太子妃又跪下来了:“臣妾知错了。”舒乘风不理会,只是自己喝茶。“臣妾……臣妾嫉妒的心发作,只会韩承徽绝不是臣妾害死的。臣妾甚至也不知她怀孕……”“那你做了些什么?”舒乘风问。“臣妾……那件衣裳,确实是韩承徽给臣妾送来的。她认识那件衣裳是叶良娣那的丫头穿的。至于庄子上的人,韩承徽言之凿凿,说那确实是香儿的情郎。衣裳是那男人送来的……臣妾不知,这里头有假。直到你男人自己失足摔进了荷花池,臣妾才觉得不对……”“可谨记着,韩承徽就没了,臣妾不敢将这些写信,故而就等着您回来。是臣妾不好,求殿下饶恕。”舒乘风面上一点变化都没有。说假话的人,三分真,七分假。其实也没关系。谁还没有私心呢?他喝完了一杯茶,轻轻放下。茶碗在桌上轻轻的磕了一下,像是磕在了太子妃的心口里。她袖子里的手攥住了。舒乘风起身。太子妃不敢抬头,只是看着那一双鞋子近了。许久后,感受到胳膊上的温度,她被扶起来了。“娇兰,你我夫妻,就要三年整了。”舒乘风叹口气:“你一向做的极好,孤也清楚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叶良娣的脾气不好。孤很清楚。”“只是,你也不要多想。叶良娣是孤的表妹,可那又如何?妾就是妾。母后疼爱她是真,可孤心里妻妾分的很清楚、”“你的担忧,孤都清楚。正是清楚,孤从来不曾叫表妹凌驾于你之上。从成婚至今,可有因为她不给你面子的时候?”太子妃脸都红了,摇摇头。“你是嫡妻,没有人能取代你的地位。有一日,孤到了那个位置,你就该是皇后。如今你就这样嫉妒,日后如何?做国母难道不该有国母的心胸?”舒乘风看着她。太子妃此时是真的生出些后悔和自责来。毕竟也是她闹出这件事,导致太子被禁足了。“臣妾真心知错了,日后定不会这样了。”“那就好。这回的事,就这样吧。不必再查。只是究竟是谁挑唆你,你也好好想想。”舒乘风淡淡的。太子妃心里一个咯登,忙应了。另一头,雁南归刚回去,落葵就道:“良媛您真是料事如神啊。”她说的自然是韩承徽这个罪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怀孕了不说出来,还要往这些事情里搅合。啧。”雁南归摆手。不过想也知道,估计一开始韩承徽就是被算计进去的那一个,也是难躲开了。“只是以后,咱们这里也要小心了。这砒霜都能带进来。”落葵道。“无妨,也是因为韩承徽出了事,搬去了福玉阁,什么都没有才出事。正经能用砒霜毒死谁?”雁南归不在意。砒霜当然剧毒,但是问题是这毒药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遇见银就发黑。如今银器测毒不就是为了砒霜嘛。她好歹是个良媛,怎么能叫砒霜近身?至于其余毒物,那些十分奇特的,一般人不可能搞到手。“那也要小心呢。”落葵道。“嗯,小心好,小心无大错。”雁南归道。“良媛,孟家有消息了。孟俊贤那个妾的孩子小产了。”蝉衣道。“又?”雁南归挑眉,这回她可什么都没做。“是啊,说是食用了寒凉之物,如今孟俊贤怀疑三姑娘呢。”蝉衣笑道。“这……我怎么觉得三姑娘也有点冤枉呢?”雁南归看着蝉衣。“奴婢虽然不知,但是……也可能不是三姑娘做的?反正是没了……”蝉衣道。“啧,瞧,贱人自有天收。”雁南归心情极好:“叫膳房给我做点好吃的,做个清蒸鱼。桂鱼是时候,就桂鱼吧。”“是。”蝉衣笑呵呵的去了。雁南归心情多少,孟俊贤和雁锦思就心情多不好。这回的事,确实不是雁锦思做的,可是不是,孟家关系如何正院里,太子妃更衣后坐下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