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雷坤要回宫里,安阳还把自己的那盆芙蓉盆栽送给了他。
因为他在饭桌上难得开了个玩笑,说他今天帮了她,她如何感谢。
安阳就说送个礼物。
雷坤则说要个很贵重的礼物。
安阳只得把花搬下来,告诉他,晚秋芙蓉最矜贵,天下第一娇媚花,送给王爷。
雷坤哭笑不得,还真接了。
雷坤回到宫里,坐在书房,对着一盆芙蓉花愣神。
有人轻咳。
他抬头,不知程柏升何时进来了,正忍笑望向他。
雷坤看不惯他这憋笑的模样,眉头一紧:“你偷鸡了?”
程柏升:“我进来有一会儿了,去哪里偷鸡?”
又问他,“这花漂亮吗?”
雷坤自顾喝茶:“废话,芙蓉没有不漂亮的。”
“这盆花,是不是格外漂亮?”程柏升接了烟不点,仍用打趣的口吻说他。
雷坤警告瞥他一眼:“你有正经事吗?”
“我有,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在这里。你好像没有,对着一盆花看了快半时辰。”程柏升道。
雷坤:“你今天跟这盆花过不去?”
“你直接承认她漂亮,我便过去了。”
“我承认啊,天下第一媚,还有谁比它更美?”雷坤道。
程柏升:“你真说花?”
“要不你去驻地拉练三个月。看你的样子,闲得发慌。”雷坤冷冷说。
“公报私仇。”程柏升拉了椅子坐下,“安阳送的?”
“嗯。”
“花这么惦记,对人没想法?”程柏升又问。
雷坤眸色幽深:“她不适合王府正室夫人的位置。”
“美人不能做枕边人?”
“你知道我的忌讳。”雷坤道。
他的枕边人,不能是金国的人,更不能是金国皇室的人。有些事,雷坤分得很清。
“你的心结,我不劝了,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安阳的错;你跟安阳的恩怨,其实没必要。你要是能放开胸襟,安阳是得力助手。”程柏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