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菱看向赵修媛说:“赵修媛还要跟嫔妾来看一眼吗?”
赵修媛有些迟疑,回身看向皇后。
皇后沉默着,面色发黑。
众人都不说话,王妙菱轻嗤一声,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郑美人,那你还有别的人证要上来吗?”
郑美人眼眸掩不住的慌乱,依旧强硬地说:“哪怕你死不承认,也掩盖不了你不知廉耻的事实,不止一人看见你与人苟合行污秽之事。你还是罪臣妾室,不洁之身凭什么入宫为妃!”
此时门外太监唱喏道:“陛下驾到~”
众人齐齐蹲身行礼。
“拜见皇上。”
段浮一言不发,走到王妙菱身前,抬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出来了。”他关心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些不悦。
还没等王妙菱说话,皇后先一步开口说。
“郑美人想要揭发瑢美人私通一事,说瑢美人被封为才人之后还约奸夫史自前来相见,史自供述在镇国公府时就已经与瑢美人有所牵连,臣妾看他说得条理清晰,不得不详查。”
皇后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王妙菱说:“史自说瑢美人腹部有个疤痕,但瑢美人说身上并没有疤痕,想必瑢美人是真的被冤枉了。”
王妙菱转眸看向皇后,暗暗冷笑。
如果皇后真想让段浮觉得她是被冤枉,就不会说的如此清晰了。
还说她在镇国公府就与史自有牵扯,就是想让段浮对她起疑。
王妙菱扯了扯段浮的衣袖,娇声说:“郑美人要指认臣妾与小花匠私通呢,臣妾都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得好。”
王妙菱抬眸看向段浮的眼睛,媚眼如梭,脉脉含情,声音婉转地说:“陛下,可信她?”
段浮面颊忽地泛红,严肃地抽出王妙菱拉扯住的袖子,一本正经地咳了咳,转头看向郑美人。
“郑美人诬陷宫嫔赐自尽,郑星宇教妹无方革职反省。”
郑美人顿时惊慌起来,竭力嘶吼道:“陛下,臣妾没有污蔑啊,瑢美人与人私会不止一个人看见了,林姑姑还因为此事被瑢美人灭口,莲儿和史自都说得事无巨细,这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啊!”
莲儿和史自也为了自家人的性命,全部咬死说的是实话。
史自大喊道:“瑢美人在镇国公府的时候不受宠,经常食不果腹,她总勾搭别人索要吃喝,陛下不信可以问问镇国公府中卖出去的奴仆!”
段浮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史自立刻仰倒摔在地上。
王妙菱冷眸看着史自,或许他真的是镇国公府的花匠,或许他真的见过“王妙菱”向下人祈求一碗热粥。
但什么勾引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段浮转身将王妙菱的手握住,低声说:“你不必为一个贱民的话动气。”
王妙菱眼眸流转,对段浮笑了笑:“只要陛下信任臣妾,臣妾自然不会与无关之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