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羊羊扫视着巨型机械羊内部,心中还懵懵的,只觉得局势反转实在太快了。美羊羊就在她身边,发现她呆呆的,关心道:“粟羊羊,你还好吗?”粟羊羊挽住她手臂,和她贴贴,呼出一口气:“就是有些没想到,上一秒我们还在担心要是狼群突破铁门怎么办,现在就得救了。”羚羊公主听到,笑她:“想那么多做什么,安全了不是很好吗?现在轮到我们占上风了!”说着,她语气逐渐得意。又是掉下峡谷,又是挨饿受冻的,总是被狼群追着撵,她心里早就憋着气了,现在看着恶狼在巨型机械羊的动作下惊慌失措,落荒而逃,真是大仇得报,气终于顺了。粟羊羊和美羊羊不知道羚羊公主的内心想法,但她说的话很有道理,现在攻守方互换,该想怎么逃跑或是求饶的是狼,她们待在安全的巨型机械羊内部,想那么多干嘛呢?灰太狼躲到一棵枯树后,前方不断有轰轰的爆炸声传来,那巨大的机械羊身影叫狼望而生畏。趁着巨羊在攻击别处,此时正是逃跑的绝佳机会,灰太狼比了个ok手势:“安全,走!”他直接从树后边跑出来了,目光跟着他跑的红太狼和七大恶狼还没有动作,不远处的轰鸣声仿佛顺着声音侵入了他们脑里,跟有什么在踩地雷似的,一脚一个爆炸,他们反应都慢了不少。捕捉狼的踪迹根本不用眼睛,巨型机械羊是通过热度感应的,只见一直面朝东的巨羊上半身直接转了半圈,用余光瞥见这一幕的灰太狼汗毛直立。喜羊羊看着显示屏上的狼影,到是都齐了,他拉下操作杆:“目标锁定,攻击!”从巨型机械羊头顶额头正中央的一个红色圆形装置中喷射出紫色光线,落到灰太狼等狼所在地,发出尖锐爆鸣声。飞上天的狼表哥气愤质问:“谁说安全的?!”灰太狼心虚躲开对视:“不是我!”他话音刚落,一个平底锅飞到他头上,砰的一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老婆的怒骂:“你这个笨蛋!”灰太狼抿唇,不敢反驳。橘红的夕阳慢慢爬上巨型机械羊冷硬泛光的外壳,温暖与冰冷碰撞,反倒叫一群老羊咂摸出一股温情来。忙碌一天的巨型机械羊终于停歇下来。刀羊摸了摸自己额头,温凉的,洒脱笑道:“我这把老骨头也挺到最后了,真幸运那哈。”他年轻时自恃有点功夫在身,对病痛不屑一顾,直到老了才知道厉害,平日多有注意。但病痛这种东西,你越是不想它来,它越是往你身上凑。尤其身体素来强健不怎么生病的,一旦生起病来,那可是来势汹汹啊。忽悠老羊摸着下巴:“可你可真的好好谢谢慢羊羊,那时候,他给你采个药采出个九死一生的境况来,要不是我们恰好赶回去……”他话没说完,但不论是谁,都能猜出下文来,要不是喜羊羊恰好赶到了,慢羊羊和沸羊羊被饿急眼的狼生吃了都有可能。这样一想,后背顿时生出冷汗来。刀羊连忙道:“对对对,我是得好好谢谢老朋友!”说罢,他凑到慢羊羊跟前,还未说出什么的,眼眶就先湿了:“我最不后悔的其中一件事就是交了你做朋友,你救过我多少次也说不清了,我全都记在心里,以后……”刀羊哽咽,说不下去了。他那高烧真是凶险啊,模糊中听到慢羊羊要去给他采药,听到凶恶的狼嚎,他多想做些什么。但手脚实在乏软的厉害,他只能软绵绵瘫在地上等羊来救,那种感觉谁试谁害怕。直到汤药入口,刀羊烧退了一些,他恢复清醒,再回忆烧着的时候的感觉便像隔着层膜似的,又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圈,阎王爷把他踢回来,不叫他记着这一趟如何。族长咬着手指,感到痛意,给自己压压惊。以后怎么样,慢羊羊省得刀羊那份心意,虽说回忆起采药那晚,他也是后怕,但叫刀羊一直病着,被烧死或被烧傻,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几十年的老友了啊,为他冒险没什么。只是这话就不要说出来啊,万一刀羊听见,往后互翻旧账,他的老脸可挂不住了。见刀羊顿了顿,似乎还要继续说下去,慢羊羊赶忙对族长道:“族长,你怎么怎么还在啊?”他跟刀羊真不适合说些腻歪的话,他知道对方的心意搁在心里就行了。刀羊默默缩到角落:这么一打岔,后面的话好像说不出来了,还好老慢跟族长说话去了。族长诧异的眨眨眼:“我不在这在哪?”慢羊羊:“羊族遭遇那么大的危机,如今劫后余生,族长你不得说上两句话叫大家伙儿定定心啊。”族长左拳一敲右手心:“说的是啊。慢羊羊,你想的真周到啊。”还未等族长付诸行动,年轻的小羊们聚集的圈子中响起一阵不小的热烈呼声。族长看过去,也是一喜,原来是包包大人。,!他视线划过枯瘦的树木,干裂的土地,以及对他付以热烈盼望的羊族同胞们,又是一阵心痛,但现在狼族已经被彻底击溃,四处逃散了,他强挺着:“羊族的朋友们,你们放心,灰太狼夫妇破坏草原,一定会得到严惩的!”羊羊们就:()青青草原的粟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