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开最后一面墙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的山洞。一只人形魔物背对着她们,听到动静才转过身来,用不熟练的提瓦特通用语打招呼:“你来了。”这种描写放在璃月的武侠小说中,不管正邪,接下来引出的都一定是一位逼格拉满的高人。但问题是这家伙一直蹲在他自己凿出来的路的入口偷窥,听见岩鸟砸墙的动静才站起来转身强作镇定。派蒙小声在空的耳边逼逼:“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盗宝团呢。”空:“”说实话,他也有同感。跟着塞拉菲娜砸墙的时候,空还在不断脑补到底是什么样的魔物敢跑去挑衅塞拉菲娜和深渊教团。虽然知道对方脑子不太好,但空还是想象出了一个高大威猛的魔物。结果没想到最后看到的是个魔物版盗宝团。塞拉菲娜似乎察觉到什么,一手捂住空的嘴,一手捂住派蒙的嘴。魔物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就又摸索着蹲回去了。塞拉菲娜松开捂着两人嘴巴的手,比了一个“嘘”的动作。见派蒙点头,塞拉菲娜沿着山壁走远了一点,狠狠捶了一下墙壁。这个魔物又一次旋转、起身,用通用语打招呼:“你来了。”空:“”派蒙:“”没有人出声,这个魔物又蹲回去了。反复几次后,派蒙不停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表达她强烈的吐槽意愿。见塞拉菲娜点头了,她终于可以开口吐槽了:“它其实根本就没看到我们吧?”塞拉菲娜继续点头。合着这个魔物还是个瞎子兼半聋,听见一点动静就会对着声音的来源说“你来了”。空看派蒙可以出声了,他也出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塞拉菲娜用岩鸟砸墙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个魔物似乎也不知道她们正在砸墙,还蹲在隧道的出口等着塞拉菲娜过来呢。这也就算了,她们都站在这里了,派蒙还吐槽了两次,这家伙怎么还能无知无觉?塞拉菲娜指了下空手里的镜子。“我来看我来看!”派蒙响应得十分积极,拿出镜子看了一圈,“什么嘛!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啊!”透过镜子,空和派蒙能看出这里完全被黑气笼罩了。空一下子就锁定了问题源头:“你做的?”塞拉菲娜眉头一挑,用眼神表的: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吧?别看塞拉菲娜现在表面上安安静静的,她心里依旧恨得滴血。早在开始砸墙的时候她的力量就笼罩住了整个山洞,只是空和派蒙本身不怕深渊侵蚀,又受到塞拉菲娜的保护,感觉不到而已。在塞拉菲娜的压迫下,那个魔物什么都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塞拉菲娜的气息离他有多少距离。说的通俗一点,魔物的感觉就是——怎么哪哪都是塞拉菲娜。空还是好奇:“看不见我能理解,但他为什么能听见声音还没发现我们?”在深渊飘了这么久,塞拉菲娜基本上可以猜到原因:“它第一次来到地面上,没有办法分辨除了魔物嘶吼声以外的声音。”深渊里没有山洞,也没有墙,甚至连流水声和风声都没有,只有魔物的嚎叫声。对于骤然来到地面上的魔物而言,没有视觉和嗅觉的配合,它们其实是分不清自然界的声音和人为制造的声音的,也分不出不同人说话的声音。所以这个魔物根本没反应过来空和派蒙蛐蛐它像盗宝团——当然它可能也不知道什么叫盗宝团。但塞拉菲娜一开口,这个魔物就反应过来了。又一次旋转、起身之后,它对着塞拉菲娜的位置挺起胸膛,左手放在胸前右手高高举起,弯腰后撤一步:“欢迎您来到我的领地,深渊的‘王’。”塞拉菲娜总觉得它这副作态有些眼熟。见塞拉菲娜没反应,该魔物深吸一口气,夸张又做作:“啊——多么腐朽又甜美的气息啊,就像那腐烂的蛋糕。没想到我这种小角色也值得‘王’亲自莅临指导。”塞拉菲娜:“”这奇怪的遣词造句,再加上奇怪的腔调,像极了那群刚入教令院的知论派学生。神之嘴派蒙持续输出,说出了空和塞拉菲娜的心声:“腐烂的蛋糕明明是酸臭的,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用词啊?”空还有闲心吐槽派蒙:“派蒙,你就只关心蛋糕的味道吗?”明明“亲自莅临指导”更值得吐槽好吗!派蒙和空的脑回路没对接上,大声回嘴:“你信不信,塞拉菲娜的关注点也不在它身上?”塞拉菲娜还真的回应派蒙了:“我在想,它称呼我为‘王’,你妹妹是不是就小我一辈了?”毕竟荧是公主殿下嘛。空:“”这样四舍五入,自己不也小了塞拉菲娜一辈吗?这个魔物刚发现塞拉菲娜是在和谁对话,用手指挑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哦?看来‘王’还带了子民过来?我想,不管您的子民是富有还是贫穷,带着酒杯还是一无所有,都无法影响我与您之间的决斗。”塞拉菲娜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家伙的作态很眼熟了。小派蒙今天小嘴叭叭就没停下过:“这句话是和芙宁娜学的吧?它真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塞拉菲娜不自觉开始为芙宁娜担忧:“它为什么会学芙宁娜?”派蒙解释说:“你刚回来不知道,最近芙宁娜以前当水神的时候出席各种活动的录影带卖得正火,传遍了枫丹的大街小巷呢。”塞拉菲娜:“”行吧,那是她白担心了。估计就是这个魔物来到地面上后学习了一下人类文化,不自觉成了稀碎版的芙宁娜模仿者。魔物把空和派蒙当成深渊教团的成员,怪腔怪调地挑拨离间:“‘王’,请宽恕我的直言不讳。现在的您将您富有或者贫穷、带着酒杯或者一无所有的子民带在身边,可不是一个好决定。您知道,没有魔物能拒绝您身上的味道。”:()原神:深渊少女捡到米游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