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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必要的牺牲（第2页）

比起相信古神的仁慈，虞衡更愿意相信祂的力量！

现实中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陈山张开了全部的气势勉强与眼球平分秋色，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压制住神明的伟力，哪怕对方只是无意识散发出的力量，但也足够恐怖。

或许只有到了十品天王境才有资格能挑战天上的那个东西，但可能也只是资格。

他们的第二步是让老水手靠近古神，大概也就是天上的那双眼睛。

这也是虞衡最担忧的一步，他凭什么会认为古神会自己将其送到眼前，但老水手似乎对此胸有成竹。

天上的眼睛开始缓缓睁开，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种无形而又沉重的压力。这双眼睛并没有针对任何一个人，但却实实在在产生了许多影响。

幻听般的童谣歌声出现在虞衡耳中，周围的海水连同甲板上所有人的脸仿佛都折叠在了一起，阴暗的天空在不断晃动。

虞衡清楚这些只是自己的幻觉，能出现这种程度的幻觉已经说明在气机之争中陈山已经输了个彻底，无力阻止对方气机的进一步扩张。

掌心的剑纹传递出一丝热量，无数的幻觉顿时都被驱逐出去。

那两颗颤动的眼球在一阵无意义的转动后，齐齐看向了老水手。所有人里也只有这个和他拥有同样力量的存在在生命层次上和他平等。

在对视中，那两颗眼球似乎在感到疑惑，这是种不需要表情也能让人看出疑惑的意味。

虞衡也是活久见，他第一次看见一对活着的眼球也能表示出感到奇怪的表情。

自从天上的眼睛出现后，老水手看起来便像是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老水手臃肿的身体漂浮了起来，渐渐在虞衡几人眼中化作了稍大一些的黑点。

没想到还真让老水手给说准了，出于某种想法那对眼睛决定近距离观察老水手。

虞衡本来是想塞点东西给老水手，但考虑到自己的那些符咒、道具可能在古神面前都会失效。于是他只往老水手臃肿的身体里留下了一道微弱到极点的“小剑纹”。

这是在解开剑纹的一重封印后，自己掌握的新技能。

可以往其他人身上短暂的留下剑纹的印记。力量非常微弱，但胜在隐蔽，能在短距离里代替传音交流，此外用来追踪敌人倒还行，至于其他的用处暂时还没有开发出来。

虞衡准备把“小剑纹”当成定时闹钟来用，用来提醒“昏迷”中的老水手他已经到达了一个合适的距离。

“该醒过来了！”虞衡在心里默念道。

几乎和虞衡的默念同步，老水手睁开了眼睛，一股强烈的力量从老水手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光和热量快速膨胀。

“我能感受到侵入我脑海的那个古神对我除了漠然，还有好奇和贪婪。但祂发现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猎物时，好奇和贪婪会更加膨胀。

想要将面前的猎物看个透彻，想要看得更清楚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拿到近处。”

“而神是不会将一个蝼蚁放在眼里的，越是濒临成功越是如此。”计划实施之前，老水手对着虞衡如是说道。

巨大的爆炸几乎将空间都撕裂开来，连距离眼球很远的甲板上都卷起了巨大的风浪，血雾包裹住天空的一角。

虞衡眯着眼睛想要观察天上的那对眼睛的情况，结果却意外看见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块怀表。

怀表直愣愣的落向虞衡的方向，他稍微伸手便将其抓住。

普通怀表不可能这么凑巧落在他的手上，加上刚才的爆炸，只能说这是老水手想要给他的一样东西。

“林修？”

怀表的外壳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一个名字。

他将怀表的盖子打开便恍然大悟，里面有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脸与老水手有七八分相似。

不过长相要更加年轻，而且不像老水手那样不修边幅。

年轻男子双手伸展靠在轮船的栏杆上，眼睛里满是对大海的热爱，颇有点意气风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