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等我去买点,砍成小截,用的时候也方便······”
见两人又凑头嘀咕,徐钰叹气,“当时听大哥说信义信智跟了他三年,我以为最小也是如你我一般大。”
见到了人才知晓,竟是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
算算,信义十岁带着七岁的弟弟投奔了远去北关看他二哥的大哥,在北关帮忙跑腿,到了淮南县,靠在镖局帮忙过活。
说起来也是心酸!
“我带信义去,信智留在家陪你。”
魏景行摇头,“你都带着,在外跑腿什么的,有自家人也放心。”
徐钰犯愁,他这赶考队伍过于年轻化!
知晓大哥要去长安,信智就觉得,他们兄弟俩肯定得分开一段时间。
毕竟初到魏家,主家怎会放心让他两都跟着小主子出门。
知晓他也要去长安时,喜出望外又不敢相信。
倒是刘树,知晓两兄弟都去,乐呵呵道:“那就赶两辆马车,我再去准备些东西。”
村里人知晓徐钰要去长安赶考,卯足了劲儿要送行。
时人的送别,没一个时辰结束不了,徐钰不想这般麻烦,比预定日子提前一天早走不说,还是大清早天没亮就出门。
已是深秋时节,清晨水气尤为重。
虽天色昏暗,可在烛光下也能看见雾气濛濛。
“爹、父亲,劳烦二老向乡亲们解释一下,我爹娘那边······”
魏良挥手,“安心,路上注意些,小心行事。”
温子书帮他整理衣服,叮嘱道:“我也不说丧气话,只是你还小,功名仕途不必着急。”
徐钰笑着看向魏景行,道:“放心,只要会试公正,我的名次就不会太差。”说着给魏景行挑眉,“等我回来。”
马车轱辘碾过,在略显潮湿的路面留下车辙,不过几息,车尾挂着的灯笼消失在浓雾中。
徐钰趴在车窗,直至院门处的灯笼彻底湮没在雾气里才回身坐好。
刘树赶着马车走在前,虽雾气重看不清前路,可丝毫不影响他心情。
再说从村里往县城去的路,别说他,就是两匹马闭着眼睛都能到。
因此,他悠悠扯着缰绳,靠在车门上畅想繁华长安。
越想越兴奋,低低道:“长安,我来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