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为难,魏景行轻快道:“大哥放心,刘树是夫君的内门弟子,带他去可以的。”
徐钰眼睛一亮,“是呀,刘树是我弟子,替我出面也不算失礼,而且他年岁小,万一有什么事儿也好解释。”
带刘树去,若是真出差池,一句“年少轻狂行事不周,还望多多海涵”就能圆场。
徐茂觉得不大妥当,一心想着弟弟身边该有个自家人跟着,可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得暂且应了,准备回家再商量商量。
不想,魏良自县城回来时,带了好消息——庄仁泽一道去京城。
如此一来,倒是不用担心了,庄仁泽也算是自家人。
知晓他同行,徐魏两家长辈皆轻松不少,别看庄仁泽年岁不大,医术却是不俗,若非老庄大夫压着,早闻名乡里了!
这厢,徐钰还在猜测庄仁泽是如何说服老庄大夫,那厢,本人已经蹦得三尺高。
庄仁泽不敢相信道:“真让我去京城考太医署?没诓我?”
老庄大夫抚须,面上一派镇定,道:“你不是闹着要去游历么,阿钰此去长安参加会试,你跟着也算游历了。”对于考太医署的话,却是只字不应。
甚至,现在被尊称一声“庄大夫”的庄九禾还板脸道:“徐家大郎的夫郎有身孕了,他肯定没法陪着阿钰,他那个弟子也太小没经过事儿,若非如此,你魏伯伯求你祖父时才不会答应让你去呢。”
见他父亲又要长篇大论,庄仁泽连忙打断,“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稳重些。”说着还跑过去帮忙捏肩敲背。
“咳嗯~咳嗯~”见儿子满脸受用,老庄大夫重重咳了几声。
庄仁泽立时丢下父亲,跑去孝顺祖父,甜甜道:“我就知道祖父最疼我了,祖父您放心,我保准不惹事儿,保准时时跟着阿钰哥,不让别人有害他的机会。”
见他爷神色欣慰,借机道:“祖父,孙儿今晚跟您睡,您跟孙儿说说长安的风景······”
见儿子这般狗腿,庄九禾轻嗤:“看你这狗腿样儿,出去了可别说是我儿子。”
别看他父亲医术不逊于祖父,不过庄仁泽心里不大看得上他父亲,无他,他祖父曾经在太医署为官,而他父亲,最多算个乡里名医。
翻着白眼道:“放心吧,我才不说哩。”手上越发使劲儿,嘀咕道:“长安谁知道您的名号啊,我要说也是报祖父的名号。”
“哎,你个白眼狼,没我能有你么,凭什么不报我的名号······”
庄仁泽才不管他那已经气急败坏的父亲,只管孝顺祖父,想着晚上同寝吹吹耳旁风,让祖父答应他考太医署。
老庄大夫岂能不知孙儿心思,只是,有些事儿现在看是有了转机,但依然没有定数。
在孙儿喋喋不休一番后,语重心长道:“阿泽,你还小,家里也不是非要你早早顶立门户,你眼下要做的就是多看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