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真是,现在跟阿钰哥做亲戚多好。”
“再好也没景行好哈哈哈哈”
成亲当天一跃成为举人夫郎,魏景行也觉得这一世自己命好。
可若论风光,那还得是徐钰。
无他,送喜报的不仅有州城来的衙差,县令大人带着衙门众人也来道贺顺便吃喜酒。
徐家院子,热闹至极。
里正等人让出主桌,州城来的衙役知晓乡里规矩,坐在了次桌,老里正等人陪着县令大人坐主桌,送喜报的吹鼓手还特意奏了一曲喜乐。
鞭炮声里,锣鼓齐鸣,众人言笑晏晏,徐钰换了敬酒服美滋滋敬酒,和县里学子们一桌的庄仁泽借机灌了他好几杯。
刘树作为举人老爷的首席弟子,自然得挡在师父前,头排席还没结束,人已经被灌晕。
徐钰虽脸色薄红,眼神却是清亮,行止端方地送县令衙役等人。
“徐贤弟有大才,今日又是双喜临门,借这喜气预祝贤弟明春榜上有名。”县令大人抚须直乐。
要是明春徐钰能上榜,他的政绩就亮眼了,说不得还能再进一步,已经是花甲之年了,若是再进一步,说不得活得久点还能当回京官哩!
徐钰自然也懂其中门道,拱手笑道:“承大人吉言,学生也预祝大人此后官运亨通。”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眼中深意只两人懂。
送走县令衙差们,徐钰又忙着送亲戚,还得招呼帮忙的叔伯们入座吃席,又是好一通忙碌。
徐家书房,吃过席面的学子们趴在窗前看着院内。
顾晞风笑道:“阿钰哥成了举人,县里估计得唱大戏。”
有人遗憾,“县令大人来了,咱们都没能说上话。”
顾长风阴阳怪气道:“县令哪认得咱们是谁!”
屋内一静,一众学子或举茶杯,或揉鬓角,唯有庄仁泽嗤笑道:“自己没本事就没本事,在这儿怪别人不引荐就没意思了吧!”
随随便便就向县令举荐人,把徐钰当成什么了?
再说徐钰自己都已经是举人了,县令也才是五六十年前的秀才,论功名还不及徐钰呢!
县里的学子只认识庄仁泽,不清楚几人之间的官司,见气氛冷清,有人笑道:“哎顾晞风,你跟徐兄是同一个书院,应以师兄弟相称才对。”
顾晞风笑着摇头,“夫子并未收我们为弟子,只是教导我们经义,论师兄弟不大妥当。”
话题就此叉开,众人又闲聊起来。
知晓他们要在傍晚送亲后才离开,庄仁泽代替刘树帮着照应,端茶倒水,还招呼众学子吃果子。
夕阳卧在西山时,传来高亢鼓乐。
徐钰被喜娘推进屋子沐浴更衣。
喜娘还是上次的喜娘,十余年光景,到底在她眼角留下痕迹。
不过因着当初应承魏家,当了一回冲喜入赘的喜娘,这几年随着徐钰身份变化,水涨船高,她的行情也越发好,日子红火心气顺,看面相就很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