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如何与魏景行说?
难道直接说:在府城遇见的那人跟你父亲的气质相同?
魏家的秘密,想必他也是不知晓的。
或许,那人曾经做过大户人家的护院也说不定,毕竟,那体魄气质,绝非寻常人。
“你在看什么?”
庄仁泽热的满头大汗,进屋直接拎起茶壶对嘴喝,清茶入喉,解渴又舒爽,他舒服喟叹,见徐钰站在窗前眺望,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看一位老熟人。”
“谁呀?”庄仁泽凑过去。
街上人来人往,车夫挥舞鞭子吆喝着让路,街边小贩卖力叫卖。
人头攒动,俯瞰像移动的小人儿。
没看到熟悉的人啊,庄仁泽伸长脖子向下看。
徐钰按回他脑袋,“别看了,你不认识。”
这三年来,他始终没忘记那个人,没想到,才来州城竟然又碰见。
是偶遇,还是特意?
承安二十年兰月,州下增府改制后的第一次乡试在即,梁州州城南郑很是热闹。
各大客栈、附带客房的酒楼皆是人满为患,被各地学子占据。
过了县试的秀才们来参加乡试,家资颇丰、还未过县试的童生则是来观榜。
徐钰自然是来参加乡试,至于庄仁泽,来游历顺道磨炼医术,当然,他能来州城也是徐钰兑现当初在三水镇的诺言。
两人探头朝窗外看了好一会儿,庄仁泽没看出个所以然,转身背靠窗,调侃道:“哎,咱虽然昨天才来,但乐子可是一点都没少啊!”
徐钰挑眉,“怎么说?”
“哎呀~”庄仁泽在客房内转悠看布局,摸着酸木枝屏风颇为得意道:“你一直不告诉我景行为何不来,今儿出门一趟,我算是知道了。”
也不知这两人三年前来州城搞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闹得全州城的人······也不对,应该是全州城的店家都害怕。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让州城的人闻风丧胆?”
徐钰挠鼻尖,顾左右而言他,“也没做甚,可能是州城的人没见到那么小就成亲的吧!”
庄仁泽瞪大眼睛,忽而疾步走来凑近。
圆乎乎的笑脸在眼前放大,徐钰不自在地后仰。
庄仁泽确认这人是耳朵红了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得眼角都渗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