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您怎一个人来了?”也不带个小厮,这要半路······
老者盯着魏景行看了又看,回道:“无事。”末了才看向管事,“怎的,这广源楼我不能来了?”
“哪里哪里,瞧老太爷您说的,”管事的老脸笑得如同绽放的菊花,弯腰躬身抬着胳膊。
老者手搭在他胳膊上,慢慢踱步进门。
徐钰望着两人背影,摸了摸鼻子,拽着魏景行离开。
走出大老远,还回头看,总觉自己忘了什么事儿。
却说这厢锡老太爷进广源楼直接上楼进雅间,落座后望着窗外长街道:“方才那两位少年是何人?”
管事斟茶后敬上,毕恭毕敬道:“是来参加院试的学子,估摸着今儿来长见识,毕竟咱们广源楼在州城是独一份儿的。”
锡老太爷轻笑,“哪儿的人士?”
“这······小的却是不知。”
“着茂儿去查查,那位扶我的少年总觉有些面熟。”
“是,您今儿吃点什么?”
······
魏景行直觉怪异,尤其是那位老者看他的眼神,意外,不敢相信,甚至最后隐隐的激动,虽神色不大明显,可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却在颤抖。
广源楼东家的亲爹早就过世,那位老者到底是何身份?
“这广源楼啊,开了得有四五十年吧!”王镖师回忆道,“当年我爹走镖的时候,有一次来州城,恰巧碰见大酒楼开业,舞狮队游街,东家着人沿街发白面发糕,我爹跟几位叔伯挤着领了好几块。”
“后来才听州城的人说,那酒楼是锡家的,当时锡家有位官老爷在长安升官了,给大家伙发发糕寓意步步高升。”
魏景行沉思,“那位官老爷是······”
“啊,就是现在的锡老太爷,你们不来州城不大知晓,这锡家啊,祖上就是州城的富户,锡老太爷还有位亲兄弟,不过那位弟弟过继给旁支一位叔叔,就是广源楼的东家。”
想到锡家这些年的事儿,王镖师摇头,“他家啊,奇事多着呢,那锡老太爷当年在长安可是呼风唤雨,前年致仕回乡,听说圣上不愿意的,最后留不住只能放人。”
“不过他家也乱着,这锡老爷一回来就寻人,说是早年丢失的孩子,闹得州城不安生不说,咱们那儿三水镇张老爷还给帮忙呢,也不知现在找没找到人。”
出灶房恰巧听到这话的徐钰惊诧,“王伯,张家要攀关系的就是锡家啊!”
“是哩,你们也知道张家那事儿?”王镖师眼神在徐钰、魏景行身上来回流转,恍然大悟道:“也是,你两这模样张家肯定想借你们攀关系哩。”
徐钰却是与魏景行对视,问道:“那这锡家真是丢孩子了还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真丢了,那些被找来认亲的现在都还留在锡家呢!”
王镖师拌好草料,端至马棚,回来洗手时低低道:“也不怪那些人挤破头给张家送孩子,这些认亲的留在锡家也算享福了。”
徐钰微微摇头,享福,谁知道呢,别来祸害自家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