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阖目,不时颔首,心里惊叹,原来徐探花早已是圣上的人,不过,农门子弟,还是入赘,不足为惧。
不过,这策问着实答的不赖,引经据典,层层递进,往前数十年都找不出这般佳作。
前三甲策问答卷被内侍挨个读完,殿内所有人跪地拜谢。
徐钰晕乎乎跟着众人行礼,然后被簇拥着往偏殿沐浴更衣簪花,而后就是与新科进士出工跨马游街。
庄仁泽、刘树带着信智、信义观皇榜,见徐钰三甲探花,当场兴奋地大吼大叫。
“快快快,我们回朱雀大街的酒楼看徐钰跨马游街。”庄仁泽急吼吼往朱雀街走。
可刘树心里却惦记着其他人,道:“要不先回去,总归我师父要回宅子里的。”
“你自己回吧,我要去看徐钰跨马游街。”庄仁泽不乐意。
刘树只得自己回去,还没进门,门房小厮就贺喜。
“同喜同喜,给大家的喜银少不了,等我。”他推脱后钻进西厢房,还将镖师支去朱雀街看热闹。
翻出账簿,找出夹在里面的信封,刘树摸了摸捂在怀里往客院去。
在寝室、书房正厅左转右看,甚至还往前院正厅看了看,最后将信封郑重地放在正厅主桌上。
这可是师娘给师父的惊喜,得师父刚回来第一眼就看到。
看了看显眼的信封,刘树出门,“柱子哥,正厅先不要让人进去,我师娘给师父的礼物在里面放着。”
“成,我盯着。”柱子笑应,道:“跨马游街三年一次,机会难得,你也去看看吧,回去也好跟你师娘讲徐公子游街的风采。”
一听也是,刘树欢天喜地,“多谢柱子哥你提醒,我都没想到呢。”
见他又要出门,柱子再次提醒道:“徐公子年岁亲却是早已成亲,殿试不得佩戴饰品,想必那成亲的玉佩也未戴,不如你带出去,免得那些不长眼的撞上来,榜下捉婿想必你也听说过。”
“这徐探花还真是胆大,竟然敢在殿试明目张胆提前朝太子。”
“这有甚,圣上乃明君,不怪罪没说还擢其为探花,大魏最年轻的探花······”
“话说这梁州淮南县,依山傍水,聚天地灵气,乃蕴养经世大才之所,这徐探花出生之日,晴天霹雳穿巴山落汉水·····”
酒楼茶馆,不是京城学子面红耳赤争论徐钰的殿试答卷,就是说书人口若悬河讲述“徐探花的传奇人生”。
新科进士已经骑马从朱雀门出,街上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状元已经而立之年,不必想早已成亲,可榜样却是才及冠,且是杨家嫡系子弟,一表人才,引得彩帕接二连三飘来。
刘树使劲儿往前挤,又是跳又是招手,自然引得周围人不忿。
他却不在意,只期盼着师父能看见。
徐钰早就注意到他,临近了密音传声,“刘树,怎么了?”
“师父,你的玉佩。”
见他握在手中的玉佩,徐钰道:“扔过来。”
跨马游街的队形既不能乱,也不能停,只能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