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家,哪会有这胆?
如此一想,众人看顾家人的眼神都变了。
这人都有胆子找徐案首麻烦,搞他们这些人不得跟踩蚂蚁一样轻松!
顾长风狠狠瞪黄牙人一眼,绕过庄仁泽往外走。
围观的人如潮水般自动往后退,给人空出一条小道。
徐钰看向黄牙人,“我知道黄毛所为皆是你授意,这次,暂且就这样,没有下次。”
四人出巷子时,庄仁泽很是不甘心,“就这样?”
这就算啦?那他千里迢迢从灵山镇到淮南县城再转战三水镇,凑了个什么热闹?
凑了个寂寞吧!
刘树也不甘心,低低道:“师父,要不我们晚上套麻袋······”
徐钰呵斥他,“君子行事当端方坦荡······”
路过之人闻此言,纷纷点头。
几人打道回府,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在县城逗留了几日。
天气一日更比一日冷,徐钰打算买些布料棉花,给家里人做冬装。
刘树现在也是定亲的人了,与未来岳家要走动起来,跟着一起置办布料。
几人成群结伙在县城晃悠,凡有些特色的食肆都被他们光顾过。
“州城的烤肉比咱们县的如何?”庄仁泽夹了一片烤肉问道。
徐钰却是无暇顾及他问话,站起身探头看向窗外,“景行,你看那人是不是······”
魏景行看去时,就见熟悉的脸孔消失在人群中,道:“是的,你没看错。”
庄仁泽、刘树好奇,纷纷起身探头看去,“谁啊?”
“府城遇见的一个人。”
“很熟吗?叫来一起。”
徐钰摇头,“不熟。”
刘树利落坐回原位,“不熟的人有什么好看的,吃肉吃肉,再不吃凉了。”
虽只一面之缘,但徐钰还是将人放在了心上,毕竟,那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及至回家,新的冬装做好,身上也早已换了夹衣,徐钰还是时不时琢磨一番那人身份。
深秋的阳光,早已疲惫不堪,打在脸上毫无温度,倒是北风,已经开始叫嚣。
清晨,薄霜覆地,呼吸间白气飘散,徐钰站在只剩枝干的桃树下练剑。
魏良起了个大早堆粪,干了一早的活儿热出了一身汗,回家时脱了夹袄只着短打。
他挑着扁担的身影消失在甬道上时,徐钰却顿住。
看着甬道好半响,提着剑回屋。
都要跨过门槛进西屋,抬起的脚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