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锡家确认这些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为何还要留着?
“人那家大业大,留着当仆人也是穿绸衣吃白馍哩!”
夜间,徐钰、魏景行就着从王镖师那里听来的传闻,对锡家进行了深度分析全面猜测,结果,没得出个所以然,只能作罢。
不想,五月节刚过没几日,却是天降惊雷!
五月节,吃粽子,佩香包,插艾草,亲戚好友间还要送粽子发糕走动一二。
虽今年的五月节在州城过,但徐钰没有马虎。
家里不仅包了豆沙馅儿、蜜枣馅儿、咸鸭蛋馅的粽子,还在外面买了香包和发糕,至于艾草,去城外山上自己采的。
因此,即便只他跟魏景行俩亲人,外加两位镖师,但当天的仪式还是有模有样。
时人很是看重五月节,整个州城都喜气洋洋,即便正日子已过,全城百姓还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
站在街上深吸一口气,依然能嗅到艾草淡淡的苦辛味儿。
这日,天色还尚未亮,一声夏雷震醒全城九成九之人。
电闪雷鸣之下,暴雨骤降。
雨滴成串,砸在屋顶,噼啪声响不停。
不过片刻,即使在屋内,都已经能嗅到泥土味。
风声雨声狗吠声,声声入耳,窗户被风吹得微微震动。
知晓此时拉窗帘什么都看不见,徐钰起身。
见身旁的魏景行要跟着起,将人压下去用被子捂好,“好好躺着,我看看院子积水没。”
昏暗中,魏景行眨巴着眼睛,担心道:“这房子,结实吧?”
“放心,房梁结实,就是有些瓦片估计得坏。”
徐钰拉开上房大门,风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要不是他下盘稳,都能被吹倒。
廊檐下已经彻底被打湿,甚至门扇都湿了一半。
院子有轻微积水,徐钰踮脚看了看,正犹豫要不要进屋穿好衣服去捅出水口,厢房门被拉开。
“快穿衣服,小心着凉。”王镖师已经戴上斗笠,往马棚跑时喊道:“快进屋,不然我跟东家告状。”
“院子会不会被淹?”徐钰望着墙根处的积水皱眉。
“放心,这雨下不了多少,也就急。”
镖师经年在外,看天气是必不能少的技能,王镖师很是肯定这场雨下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不过两刻钟,雨势渐小,天色大亮。
及至太阳半露时,下过雨的地面踩上去已经不会沾泥。
雨后空气清晰,天也不热,徐钰决定去外面吃早饭。
四个人就在巷子口的食肆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