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现在魏家,基本都是以清茶为主。
见徐钰多留意了佐料几眼,马青云问道:“徐兄喜喝哪种口味,要不要加些蕃荷?”
文人都喜蕃荷煮茶,只是蕃荷贵,他自己喝都没舍得点。
徐钰连连摆手,薄荷多贵啊,再说绿油油宛如菜汤的茶水他真不喜欢喝。
待茶水煮好,徐钰握着茶盏暖手,魏景行倒是品得有滋有味,惹得马青云多看了几眼。
“那日文昌楼,徐兄怎不上台?”
“我不大会作诗,上去也是丢丑。”徐钰干笑着回话。
“文昌楼东家祖籍在留坝,与我家祖上有些交集,他日有机会给徐兄引荐。”
徐钰一惊,举杯示意,“多谢马兄,我年岁小,徐兄还是叫我徐钰吧。”心里却是嘀咕:难怪一盘米皮就定价二两,合着是给家乡特产抬身价呢!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着,看得出,都在极力避免冷场。
府衙方向传来击鼓声,三人齐齐往窗外看去。
有那手脚灵活的小子已经在街上飞奔,看样子是去给在榜的学子报喜得赏钱。
马青云起身告辞:“徐兄,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很是突然,徐钰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迟疑道:“啊-哦好好,下次聊。”
行至楼梯口时,马青云突然转身,道:“我知徐兄看不起我,只是······”看清两人动作,笑着摇头下楼。
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他们之间,终是难成莫逆!
说不得,自己今日的推心置腹,只会是日后的笑柄。
徐钰和魏景行面面相觑,甚至还维持着端茶盏的姿势。
只是,茶盏下面是盛茶渣的小木桶。
“他这是······”徐钰收回手将茶盏放下,起身探头看窗外楼下。
魏景行更直接,招手示意小二收拾桌面,重新上茶鼎,还只要了茶叶,佐料一样都没点。
马青云出茶馆,步履匆忙,看着很是着急。
“这是······”徐钰见他拐入主街,“去文昌楼了?”
魏景行袖手靠在窗边,淡淡道:“放榜当日,凡在文昌楼接到喜榜的学子能得一笔不菲的赏银。”
徐钰转头,定定看着他。
魏景行疑惑,茫然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不,我只是想看看嫉妒的嘴脸出现在你身上是哪种模样!”
嘶—魏景行咬牙,终究是没忍住,给人一拳。
软软的拳头砸在肩膀处,说是打,也就比挠痒痒力道重一点点而已。
徐钰捉住乱捶的小手,笑得见牙不见眼,“谁家酒楼资助学子是打赏啊,我看你就是嫉妒!”
“我会嫉妒他?”魏景行挣扎抽手,“我要是能参加科举,他文昌楼就得准备百两纹银的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