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制的猪蹄切块,摆成斜坡状,美其名曰步步高升。
而青云直上就更离谱,徐钰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那道笋汤哪里青云之相。
出门在外,又是来考试,魏景行不想出岔子,也不想落同桌之人的面子,毕竟他两的座位还是人好意出让,道:“那就来个鲤跃龙门和银练浮光吧,兄台也尝尝,感谢兄台允位之恩。”
徐钰没有异议,招手叫来小二点菜。
待小二离开后,嘀咕道:“鲤跃龙门就算了,我倒要看看银练浮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时,高台上已经开始飞花传令,当然,此时还不叫飞花传令,而是当筵歌诗。
酒楼小二在高台架桌上菜,学子们分坐两桌传递酒盏,待鼓声停止,酒盏在谁手中,谁就要喝酒吟诗。
若是做不出,或是成诗不得半数学子的认可,则被罚下桌。
“这诗词评判标准不一,如何能定胜负?”徐钰不解。
恰好小二上菜,听到此话笑道:“客官一看就是头次来咱们府城,我们文昌楼有专门的坐馆儒生,他们的评判定能让在座的各位心服口服。”
徐钰却是无暇顾及他说什么,只盯着盘子看,这······不就是米皮么!
留坝县的米皮最负盛名,当然,淮南县的人也吃,基本都是自家做,夏日有些人家隔个日就做一回,于徐钰魏景行而言,完全不是什么新奇吃食。
“所以,这就是银练浮光?”
小二热情道:“可不是么,客官您瞧,这莹润透光的米皮是不是像月光一样?”
“呵,呵呵······”徐钰回以尬笑。
气氛有些尴尬,同桌之人扔出一角碎银,“行了,你去忙吧。”
小二接过碎银,点头哈腰笑着离开。
徐钰撇嘴,还没下筷就已经觉得文昌楼这顿饭吃亏了。
魏景行更直接,嘟囔道:“以后再不来文昌楼吃饭了。”
这哪里是吃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诈!
一盘米皮,二两银子。
坑,忒坑!
无独有偶,徐钰心里也在暗骂:专坑文人的黑店!
鲤跃龙门上桌时,徐钰、魏景行齐齐深觉,这是最正常的菜式。
毕竟在文昌楼,能从菜名知晓主要用料的菜式,真不多。
“多谢兄台允我们同坐,可否共饮一杯?”徐钰端着酒盏一本正经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邀人品赏珍稀佳酿呢!
同桌之人亲眼看着他拉着小二打听一刻钟之后,选了味儿最淡的果子酒,此刻见他小小年纪偏又装出一副大人样,硬撑着走文人儒雅的路子,憋笑道:“小兄弟盛情,某却之不恭。”
说罢端起酒盏与人碰杯,目光扫过对面的哥儿时,却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