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钰眯眼,正要说话,衙役已经赶上来驱赶,“散开散开,闹事也不看看地界儿。”
魏景行拽着徐钰往主街走,刘树笑着给领头的衙役塞了一个荷包,“大哥巡逻辛苦了,我们没闹事,就是说了几句话,这就走这就走。”
衙役难得给了个好脸色,挥手道:“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可要抓人了啊。”
一行人哪还有心情去酒楼吃大餐,尤其是徐钰,只恨自己犹豫不决没能给那猪头一脚。
魏景行见他气呼呼,凉凉道:“这才哪到哪,以后这样的话还是轻的呢!”
徐钰呲牙,“要不是我现在势弱,高低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不是势弱,你是俊杰。”最是识时务!
刘树追上来,嘟囔道:“那张公子不是张家旁支么,咋恁大架子比张元宝的儿子还牛气哩?”
“就张元宝那傻儿子,是个人都能比他牛气。”庄仁泽不屑道。
徐钰却是多多少少能猜到这个张公子的心思,他与张家的梁子早在他刚来那年就结下了,这位出身张家旁支却在族中地位独特的张公子,大概是想表态。
三水镇的张元宝张老爷,也不知是年轻时坏事做多糟了报应,生的哥儿好好的,唯一的独苗苗儿子却是个傻帽儿。
张家偌大家业以后要如何,还是个未知数,有些人却已经在绸缪了!
这位张公子,哼,学问深浅暂且不知,心计却是有的,没见临走前还要挑拨一番。
因着张公子无故发疯坏了兴致,几人只得回庄家。
庄夫子在街口溜达,见人回来,惊讶后高兴道:“不是说去酒楼么,这快就回来了?”搬着考桌座椅回家的小厮带话,他还以为几人要喝酒到半夜呢!
庄仁泽晦气道:“祖父您可别提了,半道遇见狗没了兴致,只能回家。”
扶着庄夫子回家的间隙,徐钰简单解释了一下,“叨扰了这久终于考完了,明儿中午叫几桌席面,算是感谢宴,庄爷爷您可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庄夫子乐呵呵抚须,道:“家里厨娘手艺也好,不用叫酒楼的席面,你日后花钱的地儿还多着呢。”
话虽如此,但次日席面送来时,他还是喝了几杯,肉眼可见的高兴。
饭后拉着徐钰絮叨,“阿钰啊,你可一定要争气,等着看你和景行笑话的人不少哩,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徐钰很是纳闷,回到客院对着铜镜照了又照。
后世博物馆中的铜镜,经千年岁月侵蚀早已无法照人,因此,很多人误以为铜镜照人都是模糊的。
实际非也,铜镜打磨得光滑无比,人影立现,连发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脸如银盘,飞眉入鬓,眼含星辰,唇如施脂,看面相,着实有些陈世美的潜质。
徐钰不得不承认,他的颜值,很是不能让人放心,倒不是花心脸,而是长得不是一般的俊,太招蜂引蝶了!
想到日后可能会有很多烂桃花,他心里一哽,暗暗发誓:我绝不做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