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白渊与尤道成并肩站在池塘边,听他平静地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尤道成如坠冰窖。
青州出现了药尸,处处都藏着危险。一想到紫鸢还怀着双胎,临盆在即,尤道成一刻也待不住了,恨不得赶紧带着紫鸢逃离这t个地方。
“每个人从出生起,身上都带着自己宿世的责任。”
白渊大概是看出了尤道成的心思,他没有强求尤道成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只是口吻平淡地说:“如果你要走,记得把茯苓也带上,务必保护好她。至于青州,我来保。”
说罢,白渊没了继续说话的心思,转身就要离开,在他与尤道成擦肩而过之时,尤道成抬手拦住了他。
“白渊妹夫,是我心胸狭隘了,青州是我们的家,我们一起守!”
另一边,木紫鸢和木茯苓紧挨着坐在一起,木茯苓神情晦涩,正在向木紫鸢倾诉她的纠结与迷惘。
木茯苓这几天一直觉得白渊似乎有心事,但是每次木茯苓问他,他又会飞速收拢那些情绪,面上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轻声告诉她没事。
但是夫妻同床共枕,白渊的伪装就算再好,也不可能瞒过木茯苓。
在白渊又一次被手下叫走时,木茯苓终于决定悄悄跟去看看。木茯苓对听雪山庄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再加上她轻功不错,一路上万分小心,就连白渊也没察觉到木茯苓跟着他。
他们一路来到后山,木茯苓借着树影遮挡身形,只见白渊身边的手下按了一处地方,山壁轰隆隆作响,居然出现一道暗门。
白渊从来没带她来过这个地方,木茯苓过于惊讶,以致于呼吸乱了一瞬。没想到白渊如此敏锐,目如鹰隼,直直向木茯苓的方向扫来。
那目光里的杀意过于明显,木茯苓瞬间慌了,脚下一个不稳,猛然向后栽去。
这时白渊才看清来人居然是木茯苓,眼见茯苓要摔倒了,白渊来不及多想,直接将轻功发挥到极致,转瞬间就来到了木茯苓面前。
他精准地握住她的胳膊,轻轻一带就将木茯苓拽了回来。
木茯苓惊魂未定地喘着气,下意识地伸手去扶鼓鼓囊囊的肚子,差点摔了她的孩子。
白渊垂眸望着木茯苓吓得发白的小脸,有些无奈,“茯苓,你怎么跟来了?”
木茯苓缓过神来才想起这个狗男人,她一下甩开白渊的胳膊,气鼓鼓地瞪着他,“你刚才什么眼神?你是要杀了我吗?还有,这是什么鬼地方,你最近到底在背着我干什么?”
面对木茯苓噼里啪啦的质问,白渊认错的态度十分快,直接垂着脑袋轻轻环抱住木茯苓,附在她圆润小巧的耳边,声音又轻又柔,“茯苓,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炸毛的木茯苓瞬间顿住了。
每次都这样,木茯苓深刻认识到,她妻纲不振是有原因的,白渊太会勾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