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水天东路时已是深夜,卫凌靠在后座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聊天记录里最后一条消息是半小时前的,知道容容多半是睡着了,就?没再打扰。
江思然看起来相对清醒一些?,注意到好?友的动作,侧过身子想说?点什么,话都到嘴边又什么都忘了。
好?吧,得承认,她也喝得有点多,只是能装罢了。
不过还蛮舒服的,吃饱了的感觉真好?。
卫凌让司机先送江思然回家,自己靠在座位上眯了一会儿,再睁眼,人就?架到了卫家一楼客厅。
她摆摆手?勉强站直身子,拒绝穿着睡衣满脸担忧的赵姨的好?意,独自撞进楼梯后的电梯里,坚强地坚持一个人完全?可以。
事实上,她确实可以,不仅一个人上了楼,更是独立完成洗漱这一系列复杂的事情?,干净且乖巧地躺到床上盖好?被子。
以前她都是这么棒的,甚至偶尔喝断片,只要是回到她熟悉的房子里,她也不是醉成泥那?样站不起来,就?都能独立完胜。
不过是习惯成自然。
躺在床上,卫凌想着那?些?过去,心里微微颤动,一如她酸涩眼睛上的睫毛。
那?不是她愿意的,可是她没办法停下。
大?概真应了那?句话: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光是想想都已经开始难受了。
现在的生活虽然和过去一样忙碌,但有温度太多,也有趣太多。
明?明?没有谁说?了会让她回去和失去,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她的心和神?经越来越紧绷。
可能和清楚的意识到并见识到卫泽秋的无能有关?
卫凌觉得十分有可能,坦白点讲,她的心底对于卫泽秋的“下线”……不知不觉中?就?从期待变成了期待和恐惧。
总是无法自控的将她的结局和自己的结局进行串联。
这不应该是一码事,冥冥之中?又全?是因果。
卫凌无力地想着,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了一片漆黑的沼泽地中?,挣不得跑不得,连一点光亮都找不到。
之后的两天,按时起床上班的卫总,不得已又被工作抽成陀螺。
虽然容易积攒怨气?,但不得不承认,人一旦忙起来,真是一点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直到周三中?午,她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去和容容一起吃午餐,临出门又被仿佛永远都不会累的韩助理堵在了办公室里。
卫凌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眉头微蹙地瞪着韩助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回来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