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爸身体?不舒服,你能不能来?看看爸?”卫建飞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虚弱,不过?更稀罕的是他?不在高傲的语气。
是终于知道了他?二儿子一家的事情了吗?那拖到现在才找来?,他?的心也够硬的。
卫州宇没有?回?答,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又可?怜了些:“爸知道错了,这些年爸是做得不对,一直偏疼你弟弟一家,爸跟你认错跟你道歉,好儿子,你能不能来?看爸一眼。”
戴虹听不见卫建飞说了什么,但没人比她更明白——卫建飞就算道歉也不会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他?那样的人只会担心没人给自己养老,即便求和,也必然?是认识到从头到尾也只有?卫州宇这么一个二儿子能给他?养老罢了。
卫州宇沉默许久,到底受不了电话?里?低低的抽气声,无奈地问了一句:“你在哪儿?”
“在家。”电话?里?的人立即应声。
电话?挂断,戴虹看向?卫州宇,听他?说完卫建飞的哭诉祈求,立即起身表态:“我跟你一起去。”
卫州宇知道戴虹不喜欢自己那个老糊涂的父亲,听到她这么说下意识想劝。
然?而戴虹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去拎包换鞋:“一起去,如果真的只是身体?原因,我什么都不说,你想尽孝我也支持,但是如果他?敢提老二一家,提我两个孩子……”
卫州宇追过?去抢声:“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一个小时后,在戴虹亲自给卫建飞倒了杯温水回?来?,准备劝他?早点?休息,老年人得保养好自己,却听见卫明淮和沈翠珠的名字的时候,一扬手把那半杯温水狠狠掼在了实木床头柜上。
玻璃碎裂,温水溅得到处都是,吓得半躺在床上的卫建飞身子瑟缩。
戴虹站在卧室门口,冷冷地瞪着他?,扔下“死性不改”四个字口转身走人。
坐在床前的卫建飞失望摇头,起身叫来?保姆收拾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吃过?晚饭的卫凌带着容容送璟悦回?家,一分钟都不敢多耽搁,调头就走。
卫璟悦站在家门口撇嘴:“都回?来?了还要?走啊!”
容容笑倒在卫凌怀里?:“你真是……”
卫凌挑挑眉不说话?,搭在容容腰上的手轻轻一捏:“说好了周六周日的,现在还是周五呢,不回?。”
容容按住她的手:“那到时候我也得跟着你?”
“当然?,你是新?成员。”卫凌点?头。
容容:“没领证呢!”
“领证?开什么玩笑?现在z市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卫凌不接受这个问题。
容容:“……”
卫凌:“当然?,也都知道我是你的。”
两耳不闻后排事,一心只想赶快结束这段路程的阿厌把油门踩到了底。
第二天上午,两人在床上赖到十点?多,头发湿漉漉贴在颈侧的容容想剪头发的念头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