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求她帮忙,她看她走路都困难,实在不好拒绝,况李姐和张扬打了电话,只消在楼下等张扬下来取就行。
楚意来到楼下,但一等二等,许久不见张扬下来,她只好给他打电话。
“楚小姐,晏总不知去哪儿了,我正在找他。”
“怎么回事?”
“今天手外科的几位专家给晏总会诊,得出的结论一致,说是晏总的手恢复不到以前那么灵活了,继续手术的收效不大,劝晏总放弃。”
楚意抿嘴,所以晏北倾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风淡云轻,这次来这里,其实还抱着能重返手术台的期望。
“晏总决定放弃手术了。”
他哭了
楚意看了监控,在楼顶找到晏北倾的。他靠隔墙坐着,两手绑着绷带,用捧着一瓶白酒喝。
她皱起眉头,正要过去,这时见他双手没有捧稳那酒瓶,酒瓶出溜下来,好在没有倒了。晏北倾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升起的狠狠挥舞了几下,继而埋下头。
他哭了吗?
楚意看到他身子微微颤动,怎么都不敢相信,直到听到呜咽的声音传来。她怔了怔,继而缩回迈出去的脚,退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从楼顶下来,张扬找的满头大汗。
“他在楼顶。”
“楼梯?”
楚意点头,“等会儿再上去吧。”
说完,楚意绕过张扬往外走。
“楚小姐,晏总心里很难受,你不能……”
“不能。”
“……”
楚意叹了口气,“猪脚汤放到病房门口了,如果觉得好喝,对面就有卖的,还有别说是我送来的。”
第二天楚意送芝芝上学后,李姐给她打来电话,说是晏先生要她去家里说话。
“如果是谈我和晏北倾的事,我觉得没有必要。”
李姐小声道:“这老头倔得很,与其让他一而再的折腾,不如你一次性跟他说清楚。”
楚意想想也是,她不喜欢总有人提她和晏北倾的事,他们自己明明已经说清楚了。
来到晏家,李姐给她开得门。
“三少不能做手术,这事你知道了吗?”
“嗯。”
“老爷子听了,一晚上没有睡。二少身体不好,他表面上最疼二少,可三个孩子都是他的心头肉。”李姐带着楚意往里面走,过了客厅,来到后面的小花园,晏父就坐在花园里,“他老了, 越老越不讲理,等会儿他要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你别跟他计较。”
“我知道了。”
楚意走进花园,虽然是午后,但其实还挺冷的,而且还有风。晏父坐在花坛上,眉头紧锁,风吹乱了他头发,其中夹杂着不少白发。
她记得第一次见晏父的时候,那是在晏家老宅。
晏北倾跟她说,“我爸在生意场上是非分明,但在处理家事上不太讲道理,因为咱俩这事,我已经被他揍过三回了,刚还被骂了一顿。”
她有些怕,不想面对独自面对这个在商场雷厉风行的大人物,尤其她还是这种不清不楚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