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楚意站起身去卧室了。
不多一会儿,她背着手出来,一脸神秘的冲晏北倾招了招手。晏北倾迟疑了一下才起身,跟着她进了卫生间。
楚意打开马桶盖,手握成拳在晏北倾眼前晃了一晃,倏地张开手。
晏北倾刚看清她手里是什么,下一瞬她就仍到了马桶里,而后按下冲水键。那两枚戒指随着水流打了个几个旋,接着冲了下去。
晏北倾瞳孔缩紧,心剧烈颤抖着。而耳边是楚意的愉悦的笑声,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我真的很厌恶过去的那个自己,那个爱你的自己。她卑微、可怜、可憎,活该被所有人瞧不起。我也讨厌那个不爱你,却又无能的离不开你的自己。我总算知道,我什么想忘记那八年,那是我人生最灰暗最愚蠢的时光。”
楚意每句话都说得很轻,但却犹如一把软刀子,一下一下捅进晏北倾心窝。
果然,在他眼里那些美好,在她那儿是阴暗的。
他不知现在才明白,是在那八年里,她对他愈渐减少的爱意里,愈渐敷衍的态度里,时不时的冷漠里,他就感知到了。
他继续相亲,继续冷落她,继续轻视她,就像一个孩子得不到什么,便想毁掉什么一样。
直到后来,他发觉已经无法挽回,而白栀回国,让他有了快刀斩乱麻的借口。
只是刀再快,依旧斩不干净,只会越错越多。
楚意打了个哈欠,好像只是聊天聊累了,“我今晚在这里睡,请你早点离开,毕竟你有未婚妻,我有男朋友,孤男寡女一室不好。”
晏北倾看着楚意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第二天一早,楚意是被电话吵醒的。
肖蓉儿打过来的,她揉了揉额头,坐起身来。
“肖姐,什么事?”
“你昨晚怎么没有回家?”
“我有点事……”
“行了,我没时间听你解释。现在我要登机了,而夏一岚那边有了消息,她要生了。我之前跟她谈解约的事,她不同意,但我们浅月无意搅和她和晏家的事,所以我要你现在去医院,一来她还是浅月的艺人,保密工作要做好,二来等她生产后,让她签了解约书。”
“好,我知道了。”
挂了手机,楚意给安妮打电话。她竟也在医院,而且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夏一岚先给我打了电话,接着晏北津也给我打了电话,他们什么意思啊,没这么欺负人的吧,还要我去见证他们这对狗男女的幸福时刻?”
“那你还去?”
“我打算好了,等会儿把晏北津打晕了扛着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你先别冲动,我现在也过去了。”
楚意先去洗手间洗漱,好在这边还留着几套衣服,她换了一套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一眼。
当然没有晏北倾了,只是不自觉想到昨晚那一幕。
她忍不住敲了敲额头,喝多酒后有点太疯了。
来到北城医院,倒也不用浅月操心,晏家已经把保密工作做好了。夏一岚已经进产房,而产房外的画面实在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