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这些照片中,她分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对两个孩子的爱,而这两张协议却让这份爱变得虚假和冰冷。
她来到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越看越陌生,越看越觉得丑陋无比。
啪的一声!
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而后愤恨的问道:“楚意,他们说你下贱,我不信。他们说你恶毒,我不信。他们说你贪慕虚荣,我也不信。可原来都是真的,你怎么是这种人!”
为了留在晏北倾身边,害了白栀。
为了拿到钱,卖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再看衣柜里那些大牌的衣服,这不是虚荣又是什么。
楚意瘫坐在地上,根本无法面对自己。
不知瘫坐了多久,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怔怔的看过去,屏幕上是桃姨的名字。她慌忙拿起来,却在接听的时候犹豫了。
她该怎么面对两个孩子呢?
一个连自己孩子都卖的母亲,她又有什么脸再出现在孩子们的生活里。
她就这么看着屏幕,直至铃声停了,手机屏幕暗下去。
这一夜,她辗转无眠。
翌日一早,手机又响了,还是桃姨打来的。
楚意再次陷入挣扎,不过这次她还是接了。
“哎哟,你怎么不接电话,急死我了。”
手机里传来桃姨急切的声音,但旁边有一女声,一直劝她躺下来,先不要打电话了。
“您在哪儿?”她问。
“我在医院。”
“您怎么了?”楚意忙坐起身。
“你别管我了,赶紧去机场,晏夫人要把瑜儿和豆包送到国外去。”
楚意吃了一惊,赶忙起身,匆匆换好衣服,跑出门去。
“白栀住院保胎,情况似乎不太好,晏夫人病急乱投医,竟找了个算命的测凶吉。那算命的说北倾只能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他的都保不住。”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也信。”
“她可不信了,那算命的还给她出主意,要是想保住白栀腹中的孩子,要不把瑜儿和豆包送走,要不就给他们改姓,给别人家养着。昨晚,她来别墅要带走两个孩子,我拦着不让,偷偷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后来拉扯的时候,我给气晕了过去。”
楚意狠狠敲了自己头一下,她竟然没接那通电话。
“您跟晏北倾说了吗?”
“说了,他已经赶去机场了。”
楚意赶到机场,找了一圈,在贵宾候机厅找到了他们。瑜儿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只不时擦擦眼泪,而豆包还小,显然不知道什么,但能感觉到气氛不对,紧挨着瑜儿坐着。
晏北倾和晏夫人站在门口处,母子俩还在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