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倾掐着手里的烟,看着它明明暗暗,眼眸越来越沉。
“当年她自杀,我以为是为我,后来才知道,那男人怕我找麻烦,主动和她分手了。她受不了被心爱的人抛弃,这才自杀的。我他妈自作多情了八年,在陪她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后,看到她和那男人偷偷见面,才知道过去八年她给那男人做情人,做的心甘情愿,要不是为了治病,她也不会回来找我。但后来她和我回国了,她不提,我不提,勉强维持现状,只是终究是勉强。那男人一回来,她又迫不及待和他偷偷交往起来。”
顾远安叹了口气,“慕京安有老婆有三个孩子,大白栀十岁,不可能娶她。而北倾你样样比慕京安好,所以你真的只是输给了爱情。”
“老子输得心服口服!”晏北倾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服了就好,别往她那坑里栽了。”
“她还无辜的跟我要豆包,她怎么想的!”
“她没法生啊,但又喜欢孩子。”
“她还想让我儿子认慕京安当爹?”
“那倒不至于,只是喜欢吧,如果她能生,估计为慕京安已经生了两三个了。”
晏北倾又喝了一杯,“我跟她求婚,其实不是逼她做选择,而是逼自己放弃。”
放弃一段已经死亡的爱情,同时看清楚过去的十年里,他失去了什么。
豆包病了
楚意晚上陪着芝芝睡的,小丫头气她好些天不回家,罚她给她讲故事。
故事是现编的,她起个头,芝芝迫不及待就讲了起来,结果自己把自己哄睡着了。
楚意看着芝芝熟睡的样子,突然想起了瑜儿,今天她去接芝芝放学,才知道瑜儿自那次从山上回来就没有再去学校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讨厌她,那也不至于不上学吧,还有晏北倾的态度,桃姨躲闪的样子,她总感觉还有其他内情。
正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楚意的手机响了,拿来一看是桃姨打过来的。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楚意接了电话,就听桃姨急道:“楚意,你快来家里,豆包发烧了,得马上送医院。”
“啊?”楚意愣了一愣,才想起来豆包是晏北倾的儿子,瑜儿的弟弟,“家里只有您一人?晏北倾呢?”
“他出去了,我给他打电话又打不通,孩子烧得厉害,可不能耽搁。”
“那您说一下地址,我这就过去。”
虽然想不通桃姨为什么给她打电话,但楚意还是赶紧起身,换了衣服匆忙出去了。
来到枫华园,进门见桃姨急得满头大汗,怀里二周左右的小肉团烧得满脸通红,哼哼唧唧的睁不开眼,而瑜儿在客厅里大哭大闹,茶几上水果盘打翻了,葡萄苹果滚了满地,沙发上的垫子也都扔地上了。
“哎哟,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心脏都熬不住了。”
楚意先碰了一下豆包的额头,确实烧得很厉害。但她同时发现,小家伙的头发是湿的,额头还青了一块。
“怎么回事?”
“哎……”桃姨又无奈又生气,“北倾刚把豆包从白栀那儿接过来,孩子不大适应,醒来就一直哭。瑜儿就嫌弟弟哭了,趁我去冲奶的功夫,这丫头接了半盆凉水浇豆包一身,盆也没拿住,砸到孩子额头上了。本来哭的一身汗,猛地浇一身凉水,这不就发烧了。”
楚意皱眉,看了瑜儿一眼,她正在地上哭着打滚。
“吃过退烧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