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黑社会更猖獗的时候,本地的黑帮经常在此处火拼。
不过,随着近几年四大帮派的局势逐渐稳定,此处也便少有人来了。
正是春初时节,空地荒草无人管理,隐隐有复绿之态,给月色大地的萧条增加了一抹生机。
一道黄昏的车灯从路边照射过来,照的江面波光粼粼。
车停之后,丧彪下车,拉开后门。
阿泰站在车上,双手把这车窗,一脚将麻袋踹下车。
咕噜噜……
麻袋在枯草里滚了滚,然后一动不动。
风油精下车,甩甩衣袖,防风打火机簌簌响,点燃了香烟。
“丧彪,你看你,干嘛下那么重的手,万一背你给打死,咱们的启动资金上哪弄去?”
风油精其实并不知道启动资金是什么意思,这个词是高义告诉他的,所以他挂在嘴边。
高义也下了车,反手就给风油精一个爆栗。
高义断掌力大,风油精嘴里刚点上的烟被抽掉了。
“还抽烟,你想留下证据等着被抓啊?”高义斥责风油精,并且精准伸手接住掉落的香烟。
食指和拇指捏灭香烟,丢进车内,整个过程没有一丝丝烟灰掉落在车外。
然后,高义回头看向车内坤雄,“你脚底下有个盆,去弄点水,把他泼醒。”
坤雄低头一看,车座底下果然有个盆。
他只好拿着盆,去黑虎江便舀了一盆水回来时,麻袋已经解开。
童飞鼻青脸肿,衣服上却是血迹,左耳朵和右眼睛已经不怎么流血,似乎是在寒冷气温下凝血。
这场面,坤雄瞧的触目惊心,心中暗道;太残忍了!没有人性!有朝一日,必要拨开黑云见青天,让你们这帮黑社会天崩地裂豺狼死!
“傻愣着干啥?泼他呀!”高义在一旁开口。
“哦,哦好。”坤雄急忙恢复平日伪装出的模样,将一盆冰冷江水,泼向童飞。
冰凉的水,刚剌的伤,二者的化学反应,叫做剧痛无比。
童飞大口喘着粗气,睁开眼睛,疼的满地打滚,凄声惨叫。
“哎哎哎,别叫唤了,有那么疼吗?”高义站着说话不腰疼,抬腿踢了童飞一脚。
童飞果然不再叫唤。
丧彪在一旁大笑,“哈哈,这孙子真踏马贱呢,挨踢就老实了。”
坤雄歪头瞧了一眼,胆战心惊。
妈耶,这一脚是多大劲呢,居然直接把童飞踢的满头冷汗,连叫声都发不出了。
“童飞,你找人杀我,为什么?”高义蹲下来,问童飞。
童飞张张嘴,说不出话。
他现在见识到高义的厉害,想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