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项淮远喃喃自语,双眸微眯,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可偏要探寻一番,大脑却也是雾蒙蒙的一片,没有任何思绪。
与此同时,别院之内,传来孩童疑惑的声音。
“娘亲,方才你给他的是什么东西呀?”
糯米藕节般嫩白的小手撑着下巴,好奇的盯着齐若盈,他可记得当时项淮远气得瞋目切齿,简直是要吃人,可齐若盈无意间洒下一些白色粉末,他就瞬间晕了过去。
可见,那玩意儿绝对不简单。
孩童眼底好奇的光芒让齐若盈不忍发笑,她揉了揉糯米的脑袋,只道:“那叫失忆粉,只要他中招了,以后就不会找我们母子三人的麻烦了。”
一听这话,糯米圆圆的眼睛瞬间亮了,“娘亲好厉害!”
“那是自然。”
……
仲夏夜蝉在窗外不停的鸣叫,项淮远思绪被蝉鸣裹挟着,仿若一直处在莲池最深处,想拨开重重荷叶,却深陷泥潭之中。
而正在这时,重重叠叠的荷花从中出现一道翩然人影,身形纤细,墨发三千如瀑,正缓缓的移动着。
他伸出手去,熟悉感袭来,那影子移动越来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来到跟前。
是谁?究竟是谁?
脑海里汹涌的冒出疑惑,然而,越想那人影反而往反方向移动,竟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被荷叶裹挟着消失了。
“等等……”
项淮远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猛地坐起身,额间满是冷汗,梦中的身影也瞬间化为泡影。
身侧却坐着府中的医师,双眉紧锁,神色略显凝重,他的身后还站着不少府中之人,为首最显关切的便是齐若茹,攥紧手帕,迫不及待的发问:“将军情况如何?”
医师眼神示意一瞬,多余的人纷纷退出房间。
掂量一番,医师才语重心长的开口,“将军脉象很不同寻常,但具体究竟什么情况恐怕还要容老夫多观察两日。”
竟然还有大夫瞧不出来的病症?
项淮远浓眉紧蹙,两个小孩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定然跟那两个突然出现在前厅的小孩脱不了关系。
“那两个孩子找到了吗?”
他面色凝重,一旁的随身侍从却难堪的摇了摇头。
出事以来,侍从就依照将军的吩咐寻遍了前院的上下,却没有一点儿关于两个孩子的蛛丝马迹,竟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项淮远表情更难看了,“去找!”
刚一动作,体内血气猛地涌上前来,每一丝血管竟像是有小爬虫在蠕动,浑身上下一齐发烫起来,奇异的是,脸色仍旧是一片如灰。
看着不大乐观。
“医师,你快再瞧瞧!”齐若茹慌慌张张的开口,早已经六神无主了。
她好不容易嫁到将军府来,还没享受几天好日子呢,项淮远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可不想守活寡。
医师再次诊脉,这一瞧,眉心猛地一跳,骇然睁大双眸,“将军体内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