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纤纤滚出来!你唆使他人偷盗折柳剑,皇城司来缉拿几归案!”
明月之下,周岩高举火把大力拍打营帐门板,他的身后是一队黑骑,还有魏子都。
营帐内毫无动静,不仅门户闭锁,柳纤纤还放下帐帘子装作自己已经休息。
周岩拍了好几下不见回应,一挥手让部下撞门,自己则去后头查看,果不其然发现了正在爬窗逃跑的柳纤纤。
“站住!不许跑!”
他立即赶上去,柳纤纤慌乱之下从窗边跳下,就地一滚,逃向另一边。
刚逃出去几步,魏子都已大步上前,重钧剑“锵!”一声出鞘,当头劈落。
“不要啊!”柳纤纤吓到脸都白了,在地上再次一滚躲避,但这一次她没能逃出去,周岩已从后面赶来按住了她。
“放开我!你们无凭无据地要干什么?”她被缚住双手后,仍在竭力挣扎:“我什么都没做啊!救命!”
夜色还未深,再加上方才的动静,军营中已经有不少人探头出来,纷纷议论着柳纤纤又怎么得罪人了。
魏子都才懒得理会那些议论,一个箭步到她面前,剑指她的脸:“什么都没做?你教唆他人盗取折柳剑、对本王心怀不轨,这还叫什么都没做?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我没有啊王爷!”柳纤纤连忙跪地磕头,眼角挤出几滴泪:“这都是诬陷啊!是柳霜雪!是她爬王爷的床不成,反而来诬陷我!”
“放屁!”魏子都怒不可遏,重钧剑眼看着就要落下,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一声:“魏子都住手!”
下一瞬,宋璟就冲了过来,一把护在柳纤纤跟前:“魏子都你干什么?无凭无据,你又要屈打成招吗?纤纤你没事吧?”
“呜呜呜我没事,宋郎快救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好好好,你放心,我相信你。”
“宋璟?”
魏子都嗤笑一声:“怎么?这件事里也有你的份?好啊,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狼狈为奸,那就一起押下去!”
“你敢!”
宋璟立即伸开双臂,阻挡众人:“我是当朝驸马爷!长公主的夫君!皇上的姐夫!你无凭无据就想抓我下狱,是对皇族的大不敬!”
此言一出,周围黑骑都不敢再近前。
“宋璟!你疯了吗?”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人群中央的那个男人,只是为了一个柳纤纤,他竟然连皇族身份都搬出来了?
是,他确实身份尊贵,可他也不想一想这个身份怎么来的?
他骗我、辱我、背叛我!
我活着,他对我虚与蛇委、毫不挂心;
我死了,他还能和别的女人言笑晏晏。
这样的人凭什么自称驸马爷?凭什么代表皇族?他还妄想着以此来维护柳纤纤?
“你!”
魏子都也被他一噎,冰冷墨瞳里的怒气剧烈翻涌,化为一记锋芒毕露的眼刀:“你竟敢威胁本王?你知不知道你身后的那个贱人要偷折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