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向空山凑近,看了一眼他神色,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丢魂儿了一样。”“向空山,”虞叶好猛地握住他的手,眼里带点惊惶,“蔺妍要退学了。”“什么?”向空山也皱起眉头,他是听虞叶好说起过这女孩事情的,更何况无论怎么说,蔺妍都实实在在地在虞叶好迷茫时托过他一把,他示意虞叶好先冷静下来,刚要出言安慰,听见何景乐很疑惑地“咦”了一声,“蔺妍,好耳熟,我好像知道。”“这事说来可长了,”他把筷子放下,有点感慨的意味,“我爸年前跟咱们那儿搞物流的老总一块吃饭,听说对方手底下有个能力不错的主管,本来想着最近给升一升,结果这主管看着老实巴交,竟然偷偷养着个情妇,知道自己要升职,一脚就把他情妇给踹了。”“然后呢,”何景乐接着道,“这情妇也是个厉害货色,转头找了别人,三两句话又让那男的爱她爱得死心塌地,自己全身而退;倒是那男的以为遇到真爱,竟然上公司去给这女人抱不平。……详细过程我不了解,反正大概就这样。”“我爸最后说,那男的本来家庭美满,结果这事儿一出,他老婆接受不了,当时就离婚了,连带着连累了正读书的女儿。名字好像……就是叫蔺妍吧。”席间一片安静,虞叶好闭上眼,想起来蔺妍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声音艰涩:“不是她爸出轨么?可我怎么听说,打她的是她妈妈?”“正常,”向空山低声说,“之前我家小区也出过这种事,夫妻感情破裂,儿女就成了累赘,看一眼都觉得烦。”何景乐也点头,但又说:“不过这事儿大小总要看本人意愿的……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蔺妍自己状态受影响,实在、实在也是——”“哎。”不知谁叹了口气,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没人接住。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在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中,我,何少爷,来评论区值班了!本来按理说我这种大明星应该压轴出场,但是我妈说今晚我要出道了,让我出来打个广告,隔壁《天选倒霉蛋》今夜绝赞开坑啦!(虽然好像还没有写完)真的很神奇,我竟然也是个gay!夺夫之恨因为余康哲这突如其来的一嘴,余下时间里,几个人玩乐的心情也散去许多,他们在帝都游玩半日,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就各自上了回程的飞机。回来时赶上周六,叶欣刚好在家,便自告奋勇说要开车来接,顺道把离得近的向空山一起捎回家;结果两个人下了飞机,在机场出口苦等半小时,也没见到个人影。最后还是虞叶好打电话一问,才知道机场前面一段路正巧发生了场不大不小的追尾,路段拥挤,可能要再过一会儿才能过来。叶女士在电话里满含歉意,让他们先找个地方歇脚,两人便随便走进附近一家咖啡厅里,虞叶好还在想蔺妍的事,点了杯热牛奶小口小口地嘬,过了会儿,转头要和旁边的向空山说话,才发现对方脸颊红彤彤的,眼睑疲倦地半阖,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他看了一会儿,越发觉得不对劲,再伸手一摸,好嘛,烫得能煮熟鸡蛋,一看就是发烧了。接连几周的高强度学习和心情的大起大落终于彻底把这位低温战士给打倒了,向空山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有只冰冰凉凉的手摸自己脑门儿,便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咕哝着应道:“喊我了?”虞叶好心里面不太高兴,责怪自己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对方的异常;他想把手收回来,结果这病号力气竟然还挺大,自己的手被攥在对方掌心里,火热的体温烘烤着他,暖得像有炭火在烤,于是他更难受了,说话都硬邦邦的:“没喊你,你睡吧,一会儿让我妈带咱俩去医院。”结果向空山像没听懂似的,茫然地看着他眨了下眼睛。“……”虞叶好心里那股气骤然泄了,手指蜷缩,反握住向空山的手背,他叹了口气,心里愁得很,嘴上嘚吧嘚:“怎么,烧傻了?”这句话向空山倒是听懂了,于是只听他笑了一声,又闭上眼,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好凶。”然而小虞同学记仇的本事可是厉害得很,闻言,立刻就要发作,也不管向空山现在烧得迟钝的脑子里究竟能灌进去几句话,总之就是要说,不说都不行:“我凶?”“呵呵,”虞叶好冷笑,啵的一声,拔萝卜似的把自己的手从向空山手里给薅出来了,“你们那班花和文艺委员倒是不凶,找她们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