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锁房门,给最好的朋友周沫打电话。
好久没有联系,接到她的电话周沫是真高兴:“这都多少年了,傅太太终于念一点点旧情,想起我这个抛诸脑后的老朋友了。”
高兴是真高兴,酸也是真酸。
要不然也不会忽略名字,直接喊傅太太。
知道是她的错,过去几年拒绝周沫那么多次,明明傅以森不在身边,傅司凛也不需要她照顾。
只要有心,她完全有时间配合周沫搞事业,可她为了全心全意照顾家庭,傅司凛父子俩需要的时候随时都在,硬是拒绝了。
“我的错。”心里有了主意,叶南星认得就很干脆。
周沫哼了声,不想理人。
“我错了,真的错了,沫大美女你理理我,别生我气嘛。”叶南星厚着脸皮撒起了娇。
周沫被逗笑:“你可得了吧,该怎样就是怎样吧,像从前那样清冷出尘桀骜不驯就挺好的。”
都在红尘中打了七年的滚,吃了两年求医问药的苦,又吃了五年婚姻的苦,还怎么清冷出尘、桀骜不驯?
叶南星扯了下嘴角,决定实话实说:“我要离婚了,离婚后我打算出去工作,麻烦你帮我问问曦光舞蹈,要不要全职老师,要的话我即日就去上班。”
哐当,叶南星听到重物着地的声音。
接着是震耳欲馈的咆哮:“离婚?这可是好事啊,姐妹你终于想开了,为了庆祝你离婚,我待会……
不,我现在就给曦光舞蹈打电话,不谈到年薪几百万,算我周沫没有用。”
嘟嘟,通话中断。
漠然将手机放下,从柜子里取出行李箱,叶南星一件件把衣服往箱子里放,心止不住一阵阵的出神。
可能遗传了她母亲吧,她从小就很有舞蹈天赋。
还没站稳就跟着妈妈学跳舞,十五岁在舞蹈比赛上斩头露角,出道即巅峰,三年时间成为舞蹈圈的宠儿,拿奖拿到手软。
谁知一个小小的意外,她在十八岁那年伤了堪称第二条命的腿,无奈退圈,泪别舞台。
和傅司凛结婚,是乔晚星的请求,也是她自己的选择,那时她已求医问药两年,效果不大,几乎对生活丧失信心。
她以为婚姻是她的第三条命,只要有心,再冷的石头也能捂热,谁料她用尽毕生所学,老公老公不爱她,儿子儿子也不要她。
真正在乎她的,除了她妈妈和周沫,就是不厌其烦联系勾搭她的曦光舞蹈了。
曦光舞蹈是从年初第一次联系她的,一开始的诚意就给得很足。
得知她要照顾家庭没有时间后,就从全职调到兼职,上班时长也能每天四小时到两个小时,时薪反之上涨,从五千涨到一万,待遇太好,她都快要心动了。
傅以森在幼儿园感染手足口,把她打回原形。
长达两周的隔离治疗,是傅以森三岁被抱走以后,母子俩第一次也唯一一次长时间相处。
没想也是最后一次。
轻叹一声,叶南星合上行李箱,打开电脑,开始写离婚协议。
做了五年傅太太,属于她的东西不多。
撑门面的珠宝华服,是傅家的,她要用得提前预约,用完立马还回去,否则管家就会连夜找上门。
真正属于她的,只有每个月准时到账的十万块生活费,一年共计一百二十万。
看着不少,其实也就是她把兼职上到满勤,两个月的兼职收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