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凑钱给俩孩子置办了棺材,这会儿就放在左捡兰堂屋里。
左兆宁回来就去找了大队长和老村长,认认真真解释了她和陆定邦的关系,彻底把陆定邦玩弄无知少女感情的帽子摘了。
大队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他发愁的慌,这几年粮食产量低,交完公粮,村里就不剩多少了,又发生了左捡兰杀子的事儿,先进村更别想了。可这两天他也想开了,从王小花跑去牛棚被发现,他们村的先进就不可能了。
“大丫现在咋样?”大队长问道。
那也是个可怜的丫头,以后可怎么活啊!
左兆宁说道,“大丫现在都好,手臂也接上了,以后也不会留下残疾。”
“宁丫头,你啥时候学的医?比县城里的医生都厉害!”梅花婶子听大队长说了这事,看左兆宁的目光都带着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左兆宁一拍脑袋,她倒是忘记了,左宁宁一个村里不好好学习的小丫头,哪里会医术啊!
“婶子,这可跟我没关系,是夏红婶子,她之前可是大医院里的医生,我就是打打下手,在旁边帮忙递手术刀的。”
梅花婶子皱眉,“这做手术还需要别人递刀子?”
“那是当然,不止得有人递刀子,还要有人擦汗。梅花婶子你想,那是最人身上下刀子缝针,多紧张,一脑门都是汗,我一直给夏婶子擦汗呢。”
“要我说大队长,不如让夏婶子在咱们村当村医,当作他们一家住在大队院的租金。这样大家生病了也不用跑去公社或县城里,得了方便,大家也就没什么不满了。”
梅花婶子当即一拍大腿,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嘛!
现在基本上每个村都有赤脚大夫,像上河村这样的,就是和下河村一起用着同一个赤脚大夫,可是赤脚大夫的医术水平不高,头疼脑热的还能看看,再严重点就得去县城医院看。平时也就给打个感冒针,有时候还打的孩子屁股长大包。
真有大医院的医生,也不会留在他们小乡村里。
这夏红有这个本事,可不就是上面给他们的宝贝嘛!
大队长一寻思,村里不用出钱,这一家人还有地方住,村民也有人治病了,真是好事。
不由得夸赞道,“还是宁丫头脑子灵活,我去找老村长商量个章程出来,免得有些人像乌眼鸡似的坏了事儿。”
梅花婶子拉着左兆宁的手,“今儿中午就在婶子家吃饭吧。”
“不用了婶子,叶星和静雅在家给我做好饭了。”
不说还好,一提起叶星,梅花婶子更不松手了。
“你可先别回去,那边正闹腾呢!刘秀芬非说是你克了左捡兰,才害的左捡兰杀的子女,嚷嚷着让叶星跟她回去,免得被你沾染上克了她。说得那个话,难听的呦,我都听不下去。”
左兆宁皱起眉毛,这个年代背景特殊,不应该任由着她大肆宣传封建迷信才对。
其实也简单,刘秀芬机灵,她坐在左宁宁家门口大骂叶星不孝,不回去照顾弟弟妹妹,每天就知道躲清闲,只字不提克人的事儿。
就跟别人扯闲篇的时候,造谣左宁宁克人,说左宁宁带坏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