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青家里可真有钱。”王冬见着缝纫机感慨道。
对比起来陆定邦也只是一个小包裹,东西太多,驴车上挤不下,男同志们也有些不想走,毕竟花了两毛钱,谁乐意不坐车在下面跟着驴车走回去。
左兆宁跟老张叔要回两毛钱,塞回陆定邦手里。
陆定邦明白,这是让他走回去。
左兆宁似笑非笑,心里很是痛快,让他来的时候调戏她,她这个人睚眦必报,绝不手软。
“陆知青看起来身体很好,肯定能自己走回去。”
陆定邦摇摇头,“左同志看错了,我这个人从小体弱多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怕是走不回去。”
左兆宁呵呵两声,“所以下乡接受中下贫农再教育,对于你这种人,是最重要的事。而当下改变你柔弱体质的首要任务就是走回上河村!我和其他知青们相信陆同志,一定能完成任务,提升自己!”
王冬见状站出来打圆场,“不然这样吧,我们轮流坐驴车,这样大家都不会太累,毕竟明天大家都要下地去干活,要保持体力。”
有了解决办法,大家也都同意了,毕竟都是知青,大家要互相帮助。
驴车上乔静雅兴致勃勃的拉着左兆宁商量,“宁宁,你喜欢裙子吗?”
左兆宁在脑子里翻找了一下这个前世都没怎么穿过的东西,摇摇头。她前世出生在军人家庭,父母都是军人,所以她从小就跟个浑小子一样,短头发一身运动服的到处跑,之后更是上了军校,毕业后进入军队,更没有机会穿裙子了。
“裤子就行。”
“啊,女孩子没有一件裙子怎么能行!”另一个女知青反对道。
“村里穿裙子不方便。”
不说泥巴地,就是过几天天气热起来,蚊子就能教穿裙子的知青们做人。
正想着,驴车到了知青点,大家把东西拿下来,老张叔还帮她们送到家门口。左兆宁跳下板车,就见自家门口站着一对夫妇。
左兆宁的目光对上了一个人,左家夫妇唯一亲生的孩子左建安,在城里服装厂干活,正经的工人身份。旁边的想来就是嫂子,林爱凤。
“宁宁回来了。”
左兆宁拿钥匙开锁,没搭理两人。
“宁宁你这是干啥,我可是你嫂子。”
“嫂子?”左兆宁冷笑,“爹娘从死了到下葬,怎么没见我有个哥,有个嫂子。”
“你胡说八道啥,是娘不让你哥回来的。”
“那他可真听话。”
左兆宁把东西放院子里,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把林爱凤的眼睛都看直了。
“宁宁,嫂子可得说说你,你做人可不厚道。爹娘留下的一切都该你哥哥继承,把你捡回来养大,已经是爹娘他们对你好了,你可不能霸占着爹娘的家产不给你哥吧。”
“这缝纫机是花爹娘的钱买的吧,你一个小丫头,咋乱花钱,手里还剩下多少,嫂子给你收着,你要花钱了就跟嫂子说。”
说着就朝左兆宁伸出手,完全忽视了一旁的乔静雅。
“你要脸不?”
“左宁宁一天不打你是上房揭瓦。”左建安抬起手,就朝左兆宁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