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的意思……”
“哼。”
巫屏南将他手里的毛笔放下,说:
“朕已经下令的事情,怎么可能随意收回?这次,且让你父亲去吧,自从你的夫君当上了临渊侯,他已经很久没有干过事情了,前些日子,还在跟朕说,他无聊呢。”
“这……”
沈锦意一愣。
但是下一秒,关玉鹤就出言说:
“陛下,锦意所言正确,臣的岳父大人年事已高,况且还是常年在边疆驻守的武将,怎么能治理水患呢?”
巫屏南也没有去看他:
“朕说他能,他就是能。”
听见这话,关玉鹤闭嘴了,早在刚才,他就已经跟巫屏南说了很多的大道理了,对方的耐心早已经耗尽,若是此时他再出言,那么必然是要触怒了龙颜的。
巫玺安见状,在内心斟酌了一下语句,道:
“父皇,不如让儿臣去吧,沈老将军的确不适合去治理水患。”
听见巫玺安的声音,巫屏南才将目光重新放到了几人的身上:
“你走了,谁来管理这个国家?沈将军年事已高,朕就年轻么?”
他这一句话刚好有漏洞,于是关玉鹤连忙说:
“太子可以留在京城处理事务,臣可以去,臣年轻。”
下一秒,巫屏南嗤笑一声:
“你就不是武将了么?你就知道如何治理水患了么?”
沈锦意抓住机会:“那臣妇的父亲就会了么?”
巫屏南没有说话。
这样僵硬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赵虞阀的声音就从御书房的外边传进来了。
“陛下不必担心!臣去!”
赵虞阀的声音一出来,关玉鹤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巫玺安跟沈锦意听见了对方的话,脸色也不好看。
倒是巫屏南眼前一亮:
“快快进来!”
等赵虞阀在沈锦意的身旁跪下,巫屏南便再度出言说:
“爱卿,真的打算去温州么?”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对于赵虞阀的话还有巫屏南的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的,重要的就是后者此时的语气。
爱卿,他从未对着关玉鹤喊过。
询问的语气,他从未对着巫玺安说过。
而那么温柔的语气,他也从未像那样对着沈锦意说过。
就在几人震惊之际,赵虞阀抬头直视巫屏南的脸:
“臣愿意前往温州治理水患,臣的父亲是工部尚书,臣知道如何修建水利能够避免洪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