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斟酌道:“我是想问四年前的事情。”
肖大夫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沈知夏自然看出来了,按捺下心中的疑惑。
微微一笑,“我是想问,四年前金陵段家那位少夫人生产的的事情,我找了当年的稳婆说她其实是足月产子的,并且说了您当时也在场,便想来问问您。”
肖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你问这事情做什么?”
沈知夏没有隐瞒,“我知道您和我外祖母祖父都是旧交,那这事儿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便直说了。”
“这位段少夫人和我在京城的夫君乃是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兄妹,只是陈家家境败落,两人被棒打鸳鸯,这位段夫人嫁来了金陵,他娶了我。”
“她夫君早亡后,被婆家苛责,就带着孩子回了京城,借住在侯府。”
“而我和我夫君也因着她和离了。”
“她带着的那孩子同我那夫君也很是相似,我怀疑她的孩子其实是同我夫君婚内通奸生的。”
肖大夫沉默了片刻,万万没想到沈知夏的日子过得这般坎坷。
早年丧父,后又丧母,如今竟是又因着外人插足和离。
真是命苦的孩子。
肖大夫回忆起起当年的事情来。
“当年,那段家的少夫人的的确确是足月生的……”
为人医者,尤其是这些大户人家不可避免会有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沈知夏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那就是她离京的时候怀上的咯。
如此说来还真是孟淮州的。
心中的大石头落下地来,沈知夏也不知道自己该是想笑还是在想哭。
不过,她既然知道了此事,那就万没有装作不知情的。
这段辞修明面上可是段家的孩子,也是段家唯一的嫡孙子。
沈知夏知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便径直回了谢府。
朝外祖母的院子里去,外祖母和肖大夫都有事瞒着她,她得想办法知道究竟是何事,让外祖母这般失态如临大敌。
“外祖母,我知道了。”
谢老夫人捧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震惊的看向沈知夏,“夏夏,你……”
“但是,我还是想要外祖母您亲口告诉我。”沈知夏定定的看着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屏退了下人,直到房间里只剩下祖孙两人才哀叹一声。
“其实你娘在出嫁的时候并非完毕之身了。”
什么!!!
这惊天的大瓜砸在沈知夏身上,将她砸得面目全非,劈得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