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攒够了足够多的银钱,瞧着眉眼间属于别的男人的影子的沈知夏,终于下定决心离开。
还不能叫谢家的人知晓,要避过谢家的耳目太难了。
他也累了。
但是他答应过她的,绝不把沈知夏的身世透露出来。
就当是全了死人的一个念想。
沈知夏终于泣不成声,“你可知道母亲她思念你成疾,早早就去了。”
“呵。”沈春生冷冷嘲讽一笑,“不是我。”
沈知夏蓦地愣住,“什么意思。”
“我是你母亲念着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男人。”
“哪怕夜风再深,再冷,我去她的院子里,她永远都是念着那个男人!”
沈春生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的。
谢老夫人也万没想到事实竟是这般,心神巨震。
更是恨高泊如来。
沈知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了,只剩下外祖母的话在她的耳边回响。
“罢了罢了,原也是我们谢家对不住他。”
沈知夏只觉得这话当真是刺耳极了。
对不住他?
他难道是婚后才知晓的吗?
别把自己说地那么无辜。
不过是见色起意,又或者是贪图谢家,贪图母亲的钱财罢了。
美色得不到,那钱财就是唯一的东西。
所以他拿着母亲的嫁妆,谢家的扶持挣来的钱金蝉脱壳,美美隐身,还生了几个大胖小子。
连这样,都要踩一脚被他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的母亲。
怎么会没有人觉得对不起母亲呢?
母亲是到了京城之后才病重的。
或许是她知道了高泊如已经官拜首辅,又或是得知他终生未娶,无子无女孑然一身?
呵。
人性可真是凉薄极了。
忽地,一只手伸出来拽住她,笑着道:“哟,我道是方才看着眼熟呢,原来是沈小姐啊,快来快来,到我家去坐坐。”
申夫人方才还一脸晦气不满的脸都笑开了花。
心里却是不屑的。
在那屋里她主动说起的时候她还假装没嫁过人似的,不答应。
她以为她多清高呢,连她的儿子都看不上。
这会儿却又到她家门口来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