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子为什么救她,她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可能是太子喜欢她,爱慕她。
兴许只是愧疚?
沈知夏没敢看齐淮聿的表情,只看向眼前这人,“听恩人口音,可是扬州附近人士?”
“此行是往哪里?”
谢与珩歪头看着沈知夏,“我是金陵人,此次行船的确要到扬州。”
“你真的不认识我?”
此话,倒是叫沈知夏十分不解,愣了片刻,反问道:“我该认识你吗?”
谢与珩无言,心头莫名有些烦躁。
摇摇头就走了。
沈知夏眉头蹙起,莫非真是她忘了什么旧人?
可是她确信,她的的确确不太认识此人,仅仅是眼熟罢了。
谢与珩出了船舱里的厢房,吐出一口郁气来。
不禁有些想笑,看来她这几年变化的确够大,连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人都不认识了。
“公子,肃州的水师船截停了咱们。”
谢与珩皱眉,“肃州水师?”
他谢家的商船向来都是各地都打点好了的,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与珩想起来船舱里的那两人。
尤其是那个男子,身着的锦衣比之他这个金陵的首富之子来说也不差,瞧着还要华贵两分。
沈知夏也不是常人,堂堂的侯府夫人,两人竟是一同落水。
方才他说的他们私奔至此,也不是兴起调侃的,而是真是这般怀疑的。
谢与珩走了出去。
“谢公子?”
水师的头儿正好是谢与珩熟悉的林统领。
谢与珩松了一口气,熟人好办事儿,抱拳道:“林统领截停我们的船可是有什么事情?”
林统领抱拳,皱眉道:“得罪了,是昨夜有一商船出了事儿,掉了两位尊贵的客人,上头正命我们找人呢。”
“您可有瞧见一落水的一男一女?”
谢与珩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救了一男一女?”
林统领在短暂的沉默后,倏然爆发惊喜,“你可是认真的?”
齐淮聿已经从屋中走了出来,冷声道:“裴度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