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慕容北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他终于有回家的感觉。
洞内的篝火摇曳,映照在众人脸上,光影斑驳。大家拉着慕容北走到篝火旁坐下,他轻轻将玄香笛放在身侧。
几位长辈和小神医马上给他检查身体,总怕他受到伤害。发现没有大碍才放心。
萧潇给慕容北端来水和吃食,他是真的饿,接过来就大口地吃了起来,大家都宠溺地看着他吃,不停提醒他吃慢点,别药王还伸手给他擦沾在嘴边的渣,他看着大家像孩子一样笑了。
吃饱了,他跟大家说了巫去城一战,大家听得十分入迷,仿佛都能身临其境了一样。
白发苍苍的药王率先开口:“孩子,辛苦了,你又一次击退了冷清鹤,实在是大功一件,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那家伙定不会善罢甘休。”
慕容北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此次虽然取胜,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力量比之前更强,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慕容北拿起玄香笛,轻轻抚摸着,说道:“这玄香笛的力量虽强,但我感觉还有很多潜力未被发掘,还有我的功力还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我需要一些时间闭关修炼,增强自身功力和与玄香笛的契合度,这样下次面对冷清鹤,我们才更有胜算。”
玄诚子看着慕容北,眼神中充满赞许:“也好,你专心修炼,我们负责收集外面的情报,待时机成熟,我们再与那冷清鹤决一死战。”
众人围绕着篝火,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声在山洞中回荡,计划的轮廓在话语间逐渐清晰,每个人都清楚,这场与冷清鹤的战斗远远没有结束,而他们必须为了守护世间的安宁全力以赴。
这一日,玉笛神童突然忧郁起来,他静静地站在山洞口,遥望巫云城的方向,凛冽的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庞,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越过群山,望向远方那片被黑暗笼罩的未知,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
这段时间,巫云城一直笼罩在冷清鹤带来的阴霾之下,战火纷飞、人心惶惶。
玉笛神童凭借着自己的智慧教少年修炼玄香笛,让他一次次帮助城中百姓抵御冷清鹤的侵袭,让这座城勉强维持着一丝生机。
然而,此刻他却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似乎正在朝着一个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这两次冷清鹤的攻击之所以都集中在巫云城,一次是因为女主的拒婚,一次是为了引出神秘玄香笛少年。
但两次都被少年用玄香笛击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最近的种种迹象让玉笛神童心生疑窦:冷清鹤的行动开始变得有些诡异,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扑巫云城,一些小股的势力开始在巫云城周边悄然游走,看似漫无目的,却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而且,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冷清鹤的一些手下正在向他家族所在的方向移动。
玉笛神童深知,自己的家族虽然远离巫云城的纷争,但因为他是最懂笛子的神童,他与神秘少年有关联,冷清鹤吃了两次玄香笛的亏,自然就会将怒火喷向他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家族里那些熟悉的面孔:慈祥的长辈、善良的兄弟姐妹,他们都过着平静的生活,毫无防备。
一想到冷清鹤那残忍无情的手段,玉笛神童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如果冷清鹤真的将目标转向他的家族,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家族中大多是普通之人,没有应对这种邪恶势力的能力,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玉笛神童握紧了手中的玉笛,那是他价值的象征,也是他保护家人的希望。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赶回去,在冷清鹤到达之前,做好准备,守护住家族的安宁。
玉笛神童神色凝重,仿若乌云蔽日。他的心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每下沉一分,忧虑便加重一分。
冷清鹤那如鬼魅般的身影和捉摸不透的行动,像一道道凌厉的闪电,不断在他脑海中划过,每一道都深深刺痛他的心。
他那残忍的暴行在他脑海中如噩梦般不断回放,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尖锐的刺,扎得他满心疮痍。
他深知,家族,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啊!那些温馨的画面如同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他眼前浮现:长辈们慈祥的笑容、兄弟姐妹们的欢声笑语、孩童们纯真无邪的眼神……这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璀璨的星光,照亮了他的灵魂。
可如今,这一切都面临着被毁灭的威胁。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长满尖刺的巨手狠狠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痛。
他满心都是对家人安危的担忧,对家族可能遭遇厄运的恐惧。但在这恐惧的深渊里,一股坚定的信念如炽热的岩浆在涌动,他发誓,要用生命捍卫家族的安全,绝不让冷清鹤得逞。
如今,这些美好的画面却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冷清鹤那无情的黑手扑灭。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被一只冰冷且布满尖刺的巨手紧紧攥住,每一次收缩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害怕失去亲人的恐惧,害怕家族的安宁被彻底粉碎的恐惧。
这种恐惧与担忧,在他的内心交织成汹涌澎湃的怒海,愤怒的浪涛拍打着理智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