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嫌已成过眼云,旧恶亦如风中烟。
泯恩隙,一笑间,世事顿释怀。
田茂春特别高兴,万没料到自己居然阴差阳错地与高人成为了朋友。
“贤弟啊!要说愚兄能败在你的手里不算奇怪,别的不论,单论加盟,只此一招,除了皇上出手,我敢说甚至整个大隋都无人能敌,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李周笑道:“一句话,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得把他们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这样才能高枕无忧。”
田茂春哈哈大笑:“说的不假。”
“哎我说田掌柜的,我们老三是不是还免了你好几年的加盟费呢?”
“是啊,怎么?你想反悔不成?”
“那么多钱总不能白免吧?”
田茂春笑道:“就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周乐了:“你得拿茶找补,我别的不好,就好这口。”
“这还不简单?你干脆住到你们分铺,我天天给你煮。”
“还别说,你这提议还真不错。”李周笑道:“其实我啊,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事儿,分铺那头买卖特别多,我真应该去帮帮忙。”
“那就说定了,正好咱俩能坐在一起说说话喝喝茶。”
“行,就这么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俩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李周提出告辞,田茂春把他送到门口,之后如何暂且不提。
回过头来咱们再说田雨泽,得知贵客已经离去,便带着碧萝来在了父亲身边。
田茂春道:“闺女,你还真是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不过人外有人,他只用了短短四句便把牡丹花儿说成了含情脉脉的美女,字里行间透着道不尽的风情万种,有着说不完的儿女意长,为父看来,他的文学造诣我朝少有!”
“这人是国子学又或是太学的人么?”田雨泽问道。
田茂春摇了摇头:“他只是一个做买卖的。”
“买卖人?一个买卖人就能有如此高的造诣?”
田茂春哈哈大笑:“儿啊!别看他是个买卖人,但他博学多才见识极广,而且语出惊人,品论起国事我都不敢应以接茬,还有他说的很多事情我以前从未听过,全是些新奇玩意儿,对了,那赁马的买卖就是他传授为父的。”
田雨泽听完这番话心里咯噔一下,碧萝也是表现的不大自然:“阿郎,我能问问这人姓名么?”
“他叫李周。”
碧萝随即又问道:“是不是胡子乱糟糟的不修边幅,个子高高的身形很匀称。”
“丫头,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我是无意间瞥到的。”碧萝说完这句话便开始沉默不语了。
田茂春说道:“说来也巧,他正是苏宝的结义兄长。”
“什么?”田雨泽愣了:“你说他是苏宝的兄长?”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没想到昔日的对手竟然成了今日的朋友,真是造化弄人呐!”
田雨泽摇了摇头,对父亲说道:“阿爷,你喝了这么多酒还是快些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这句话,田雨泽领着失魂落魄的碧萝走了。田茂春眨了眨眼,说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